不知怎么,这糖似乎甜到了心底。
“下次请人来做棉花糖,怎么样”突然间,傅景深看着她,问出这句话。
季樱眼睛登时亮了“好啊。”
“定个日子,想吃就告诉我。”傅景深伸手将她手中的药瓶收进盒中。看着盒中分门别类装着的瓶瓶罐罐,他动作一顿。
结婚前,季家便在材料中仔细写明了季樱需要用到的所有药。只是是药三分毒,除非必要,并不能常吃。
奶糖吃得快,迅就在唇齿间划开,季樱没尝够,眼巴巴地看向傅景深“还要。”
“还苦吗”
季樱眼珠一转,旋即点头“还苦。”
傅景深“是吗”他挑眉,两指轻捏她两腮,俯身就要吻上来“我来尝尝。”
季樱
她手肘搭上男人胸膛,忙摇头“不苦了一点也不苦”
傅景深失笑,抱着她起身去了浴室,来到洗漱台前,将人放下来“先刷牙,再睡觉。”
眼看着没糖了,季樱默默垂睫,老实地刷牙。
男人始终在旁边抱臂看着。季樱动作一顿,从镜子中对上他的眼神。
他正看着她,眸色怔松,不知在想什么。
她从未见过傅景深这样的表情。他向来成熟稳重,似乎没有任何的事情能难住他。
但只不过一瞬,男人便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夜色更加深重。
安神的药物起了效,季樱再躺回床上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但心悸感依旧不止。
季樱昏昏沉沉的,似睡非醒,难受地蹙着秀气的眉。
一整个晚上的害怕,委屈和疲惫,齐齐涌现,季樱揪紧被子,脊背颤动不停。
傅景深始终未睡。他靠在床头,抱着睡得并不安慰的季樱,掌心一下下轻拍她脊背。
迷蒙间,季樱抱紧男人,突然闷声问“三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傅景深抿紧唇。
女孩仍在自言自语,语气低落“不然为什么,只有我总是让人担心。”
傅景深指尖轻抚她长,和她耳语“很多人爱你,才会为你担心。”
他深关了灯,温声道“睡吧。”
心尖的焦躁和失落像是被什么抚平,季樱埋在傅景深颈间,轻轻闭上了眼睛。
满是寂静如水,女孩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傅景深睁着眼睛,一时并无睡意。他垂眸看向女孩瓷白脆弱的眉眼,再一次更为切身地体会到季家人的心情。
他向来孑然一身,无甚所求。到了此刻,却第一次想向上天祈愿。
只希望樱花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连续几天,季樱都不太有精神,好在学期到了末尾,季樱平时就很认真,不需临时抱佛脚,平平稳稳就度过了考试周,开始了暑假生活。
而国外的闻玥也放了暑假,挨不住季樱的软磨硬泡,终是松口回了国。
下飞机安置好后,季樱邀请闻玥来雨霖铃小坐。
雨霖铃在宋芸手上起来,名声一直遥遥在外。自从店里上了新茶,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闻玥来到小包厢,面色惊奇冲正在倒茶的季樱道“可以啊,生意真好,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句季老板了”
闻言,季樱莞尔“哪里,闻大师谬赞了。”
闻玥在国外待得久了,穿衣品味也逐渐甜野起来,牛仔衣配短裙,又酷又好看。她一进门,便不拘小格地端起季樱给她泡的茶水,仰头喝尽。
“怎么样”季樱含笑问她。
闻玥咂咂嘴,半晌,憋出一句“太少了,没尝出来。”
季樱忍俊不禁,又给她倒了一杯“你喝慢点试试。”
闺蜜俩聚少离多,这一见面,话多得停不下来。
闻玥从国外讲到国内,从留学圈骂到京城圈,看谁不爽谁都要遭殃,最后,突然来了个急弯
“哎嘤嘤,你和你三哥”她并起两根食指碰了碰,格外八卦地问“怎么样了”
季樱装作听不懂“什么”
“别装。”闻玥哪能看不出季樱装傻,压低嗓音问“你们床上和谐吗”
季樱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是松萝茶,比红茶清甜些,你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