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季樱“”
而一旁的谢牧梓也笑问蒋仪“我可以去吗”
蒋仪并不认识眼前的面庞。但各家嫡系旁系多了去了,她也并非个个都认识,未做思索便干脆地应了下来,“当然可以,都是朋友。”
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蒋仪压下胸腔中的紧张,带着几人来到朋友组的包厢。
季樱落后一步,走在最后,傅景深顿住脚步,扭头朝她看来。
漆黑瞳仁没什么情绪,却似压抑着深潭般的情绪。
傅景深朝她伸出手,轻声“过来。”
季樱乖乖迈步过去,“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他。”
傅景深揽住她后腰,侧头,面无表情道“离他远一些。”
季樱脚步一顿,听见男人语气很淡地说。
“他身份不简单。”
直至走进包厢,季樱的心还微微悬着,脑中循环着傅景深那句“他身份不简单。”
她不自觉朝坐在侧面的谢牧梓看去,这里似乎也没什么人认识他。
这样一个和港城豪门公子哥都不熟悉的人,到底能是什么身份
一个荒谬的猜测浮上脑海。
季樱的冥想被蒋仪的声音打断。玩的游戏是狼人杀,输的一方集体罚一杯红酒。
包厢里林林总总上十个人,季樱对游戏很感兴趣,跃跃欲试着,听见蒋仪问傅景深“傅总来玩吗”
傅景深不感兴趣地摇头。
蒋仪笑了,俏皮地眨眨眼,“那就让傅总替季小姐喝酒喽,总不能来了什么都不参加吧。”
傅景深朝桌上的已经倒好的成排红酒看去。
蒋仪掩在裙后的手指都揪紧,又在听见男人答应时,悄悄松开来。
谢牧梓坐在最角落里,目光从蒋仪背在身后,纠缠在一起的手指扫过,半晌,收回视线。
港城的少爷小姐们都是会玩的,季樱随着一起,前几局都是赢,直到几个厉害的成了敌手,第五局时,季樱作为狼人方输掉了游戏。
这一局,同为狼人的蒋仪,谢牧梓也输了。季樱与他们,都得自罚一杯酒。
这儿大多都是蒋仪的好友,今天的宴会蒋家也是东道主,蒋仪输了后,场内的氛围尤其热切,纷纷喊话让她喝酒。
蒋仪垂在身侧的手指早已经紧张地蜷缩起来,面上仍是笑着“别只喊我啊,咱们傅总和”她看向谢牧梓,顿了下,“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谢牧梓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慢条斯理道“没关系,很快就会熟悉起来。”
蒋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侧头吩咐服务员从成排的酒杯端来三杯酒。
蒋仪的心跳得愈快,拿起中间的酒杯,就在要给对面的傅景深递过去时,忽地,侧传来一声瓷器跌落在地的刺耳声响。
不知是谁,碰掉了沙扶手上的烟灰缸。
瓷质烟灰缸四分五裂,里面烟头全部落在了地上,空气中满是烟灰的刺鼻气味。
谢牧梓就坐在烟灰缸掉落的那处,和身侧的几人一同起身,朝着里侧过来。
变故就这么生在一瞬之间,蒋仪脸色一变,心绪大乱,极力克制住慌张的表情,放下酒杯,起身去外间吩咐侍应生进来收拾。
季樱掩住鼻尖,和傅景深耳语“三哥,往那边去点吧。”
谢牧梓站在蒋仪刚刚的位置,目光不动声色扫视一圈。
旋即低眼,漫不经心看向中间的酒杯,搭在桌沿的手指,瞬息之间,就把中间和右侧的酒杯,换了个位置。
又像是什么都没生般,借着他人的遮掩,挡住身形。
等喊来侍应生处理完碎裂的烟灰和烟头后,蒋仪松口气,朝着所有人笑了笑“我们继续吧。”
“就是,酒也不能忘了喝。”
蒋仪想起谢凌说过的,如果她去得早,就等一会。
说着,她仰头,一口喝下了整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