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岩道:“以往我们大理寺的通缉令,有半数以上的画像,都是欧阳画的。”
“他画的人像,能有八九分像呢!”
“我这就让衙门里擅画人像的画师,来复拓了广下去,只要这人还在京城,就一定能将他找出来!”
徐景将画像递给魏恒,吩咐他立即去办。
魏恒伸手接过,边走边翻过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这。。。。。。”魏恒一只脚刚踏出诏狱大门,直接僵在那儿,呆若木鸡。
“坏了!?”
魏恒喃喃道,他不敢去了,直接将画像揣了起来,转身回来。
徐景见他去而复返,神色还颇为慌张,就知有事,问道:“怎么了?”
“大人,这。。。。。。这人。。。。。。”魏恒指着手里卷着的画纸,嘴巴蠕动,语无伦次道,“他。。。。。。他。。。。。。”
“莫不是你认识此人?”徐景用余光瞥了宋时岩和欧阳询一眼,现他们也正往这边看。
很显然,二人也都听到了。
宋时岩再现老狐狸本质,笑呵呵问道:“魏指挥,这人难道有什么来历?”
“他。。。。。。他是。。。。。。”魏恒脸色白,嗓子涩,就是说不出名字来。
徐景被他急得就要中风了,宋时岩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魏恒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名字。
——肖翰!
“这跟肖大人又有何关系?”欧阳询惊诧道,然而下一刻,他脑中一闪而过,有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破涌而出。
“那人。。。。。。那人是。。。。。。。”欧阳询也忽然瞪大了眼,像见了鬼似的。
“天官儿,是。。。。。。肖大人的心腹管家。”欧阳询惊叹地道出了他的身份。
肖翰的心腹!
肖翰的。。。。。。心腹!?
魏恒和欧阳询二人都不知所措地看着各自的上峰,徐景脸上带着疑惑,宋时岩面无表情,心里却叫苦,后悔自己没学张尚书那套,装病躲开!
这叫什么事儿啊!
几人面面相觑,颇有一种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查下去的感觉了。
宋时岩老奸巨猾,很快就嗅到了蹊跷的意味。
“这个刘石先是攀咬徐阁老的人,现在又指认肖大人的心腹,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宋时岩后怕道,“他若是死了,这事就麻烦了。”
“不好!”徐景立刻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关押刘石的牢室跑去,魏恒抬脚跟上,然后是宋时岩、欧阳询,四个当头在前头风风火火,后头随行的紧急跟随。
呼啦啦一大堆人往一个方向跑去,引得其他牢室的犯人都暗暗称奇,趴在栅栏跟前,伸长了脖子看。
徐景一马当先,等到跑到地方一看,那场景让人绝望。
刘石,死了。
一个时辰前还在审问的人,现在已经死了,身体还带着余温,可人已经没了气息。
“可恶!”徐景一拳头砸在墙壁上,砸出一个血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