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夫人尴尬地摸了摸树干,嘴硬道,“哼,今日便算了,我不撞树了。这大树能长成这样也不容易。可不能撞疼了它!”
凤二夫人:“。。。。。。”撞啊,怎么不撞了。赶紧死了吧!
凤三夫人:“。。。。。。”别啊,大树它不疼的。你赶紧撞吧!
其他人也翻了个白眼给凤老夫人,死了算了,拖油瓶!净整事的老不死!
明白家里人都希望她快点死的想法之后,凤老夫人噤若寒蝉,再不敢撒泼打滚闹自杀。
万一惹急了他们,直接将她杀了就完了。
凤老夫人缩着肩膀,装鹌鹑。
最后,经过商量后,二房三房的人轮流背凤老夫人,每人轮流背两刻钟。就连攀附上官差的凤紫柔也要背凤老夫人。
凤紫柔颠了颠背上沉重如猪、浑身散臭味的凤老夫人,极为想将凤老夫人扔进一旁的坑里埋了算了。
纵然再多么恨,凤紫柔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做。
弑祖母之事,还是得偷偷的好。不然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还可能被浸猪笼。
凤紫柔双腿仿佛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咬咬牙,她背着凤老夫人又继续走了一大段路。
估摸着两刻钟已经到了,该轮到她父亲凤三爷背了。
“爹,爹!我已经背祖母背了两刻钟了,该轮到您了!”
凤三爷装听不到。
凤紫柔眼里满是恨意,又继续更大声叫唤凤三爷,“爹!到你背了!”
凤三爷被震得耳朵难受,“叫叫叫,叫魂呐!你爹我全身都痛,手上还有一个血窟窿,你多背一会儿怎么了!我可是你老子!”
凤清绍拔开水囊的塞子,畅快地喝一大口水。他也在一旁胡咧咧,眼神蔑视地看着凤紫柔,“对呀,姐。你多背会儿怎么了?爹的手还流着血呢!”
凤紫柔很委屈,又怒又恨。
你清高,你孝顺,你了不起,那你来替他啊!
此刻,想弑父和残害手足的想法达到了顶点!
凤紫柔咬牙,恨恨地盯着凤清绍手中的水囊,这个水囊是王大头给她的。但还没捂热呢,就被她那个好爹爹拿走了。
还美其名曰说是要掌管水囊,严格控制大家的喝水问题,免得路上没水喝,容易中暑。
可事实却是他霸着水囊,只给自己和弟弟凤清绍喝。她是半口都没捞着。就连她娘亲三夫人,也只能喝一小口。
凤紫柔实在是忍不住了,嘴里口干舌燥的,喉咙热得冒烟,再不能喝点水润润喉咙,说不定最先倒下去的就是她了。
更何况昨晚累了一整晚。。。。。。
而今,又背着沉重如猪的老东西!
于是,凤紫柔使用怀柔政策,柔弱道,“爹,给女儿喝口水吧。女儿快中暑晕倒了。”
凤三爷骂骂咧咧,“喝喝喝,你就知道喝。方才不是已经喝过了吗?”骂归骂,想到自己女儿攀附上了官爷带回来的好吃食,他最后还是忍痛,将水囊递给凤紫柔。
“只能抿一小口啊!”这样嘱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凤紫柔喝水。
凤紫柔恨极了父亲,恨极他重男轻女。连带着更加厌恶弟弟凤清绍。
她心想,勾搭上王大头只不过让她的伙食稍微有些改善,但这还不够!
她需要攀附上一棵大树,护她,宠她,更要帮她搞死凤九言!
凤紫柔眼神盯着前方,嘴角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