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威完理解了留里克的所有基于ato这个东西,针对整个冶铁原理的解释,到现在为止他对这些解释已然深信不疑。
难道还能怀疑什么?难道还有比这更靠谱的解释么?
就是自己的父亲兼顾打铁的老师克拉瓦森,也从没有告诉自己这些深层次的东西。
在今晚之前,卡威只是单纯的觉得木炭烧石头,对着最后剩下的那一坨红的东西敲敲打打就成了铁。为什么会这样呢?大概就是托尔的神迹,或是奥丁的神迹。
听了留里克的解释,这里面恐怕还是有神迹的,只不过这些神迹变得可以被人来掌控。
祖先传下来的说法,就是奥丁以自己形象创造了人。既然如此,也许人从一开始就是被奥丁默许,可以获得与利用一些神迹。
他甚至举一反三的问:“如果我们不是煅烧五十次,而是一百次呢?不就更加坚硬?”
“不行!”留里克直言否定,“剑吸收太多的arbon会变得非常脆弱。纯粹的铁剑会很容易弯折,吸收太多arbon的铁剑就特别容易断裂。我们必须要利用铁的这种特点,从而制作最好的武器。
要让整把剑吸收一定的碳,它因为拥有两种特点,所以我的这把剑其实还有一定弹性。卡威,你帮我试一下吧。”
“我?”
“对。”留里克继续道;“你握着剑柄用力下压,你完不用担心什么。我可以预言,它不会断裂,也不会变形,它会因为你的力气如同树枝那样掰动弯曲,又因为你的泄力恢复原状。”
“好!我试试。”
只见卡威单手以一个锐角握剑,他开始使出力气,就在留里克的注目下,剑身真的生了弯曲。不过看看卡威狰狞的表情,这个年轻的壮汉也使出了很大的力量。
卡威松了手,见得一度弯曲的剑瞬间弹回原样,也被那回弹的力道着实吓了一跳。
“哇!真让你说中了。”卡威兴奋的说。
而克拉瓦森更加兴奋,因为这个小小的实验,就是对留里克刚刚说法的准确证明。
克拉瓦森诚恳的说:“留里克,以往我制造的铁剑,我是非常清楚的。只要使出大力气去压它,剑身就位弯折。想要恢复原样必须烧红了,从的打铁台去打回原样!你的这把剑……你让我见识了奇迹。”
“哈哈?这是奇迹吗?它可是你亲自制造出来的,难道这也算是一个奇迹?”留里克摇摇头,“我已经告诉你了,整个人类世界就是由最小的不可分割之物组成,就是最小的以不同方式组成的东西,进一步组成我们所见的一切。”
留里克顿了顿气:“我准确的回答卡威的问题。如果你们继续煅烧锻打铁剑会怎么样?它吸收太多的arbon,到达一个程度后,卡威继续压剑,剑能直接断裂。甚至在锻打的时候,剑胚也直接断了。
你们身为铁匠,现在要学习一个的技巧,就是控制铁剑吸收arbon的量,这就靠你们自己的感觉。
我要求你们,以后判断一把好剑,它要做到斩断一般的铁剑,还能压弯之后恢复原状,这两个原则是最重要的。”
两位铁匠深深的点点头,同时强烈的激动感作用两人的身体,令他们双脚冒着虚汗,浑身激动地颤抖。
到现在,留里克已然相信两位铁匠已经明白了自己诉说的原子论,也懂得了制作一把钢剑的原理。
当然,留里克所谓的“原子论”本身是有大量漏洞的。……
当然,留里克所谓的“原子论”本身是有大量漏洞的。
最早的“原子论”诞生在公元前五世纪的希腊,许多哲学家们探讨世界的构成,一种认为世界是由最小的不可分割之物构成的理论也在无数次的探讨中诞生,并被整理为一种古典理论。该理论恐怕只能算是一个启蒙,他们甚至觉得火焰也是一种原子,也就是所谓“燃素”的概念。
自古典原子论产生的燃素概念,为此一直在人类社会流传了两千多年,直到十九世纪,燃烧这一现象才有了明确的科学的解释。
留里克所谓的原子论,纯粹是为了考虑到铁匠的理解能力,使得它更像是“古希腊原子论”。他也直接套用现代原子论的成果,这里ato实际意义就是相当于质子。
铁匠们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使得他们比一般部族居民懂得更多的关于“自然哲学”的知识,为了把有用的铜铁从矿石里拿出来,他们不得不琢磨矿石的构成。
非常有的是,一些古代希腊人为了弄到更多的黄金,他们开始明并捣腾炼金术,毕竟青铜的颜色似乎只是比黄金暗淡一点。如果加入某些金属令它颜色更接近真正的金子,并以假乱真,那就是真是一个暴利。
随着西罗马的毁灭,整个西欧进入混乱状态,日耳曼的酋长们用了数百年才重在法兰克人的权威下建立起一套秩序。
罗马时代的那些大型冶铁工厂消失了,与之消失的还有科学技术。西欧世界文明大倒退,大量的日耳曼铁匠们只知道可以把矿石烧红了敲打出块炼铁,很多蛮族铁匠甚至都来不及从罗马人遗迹中找淬火技术。
因为缺乏一个老师,西欧的大部分铁剑希望改善自己产品的质量,却没有任何的理论基础支撑起他们的渴望。
加之本时空西欧普通的日耳曼人后裔的普遍贫穷,导致职业铁匠不多,更多的铁剑还是兼职的农夫。冶铁和打铁都是非常惊人的重体力劳动,铁匠必须吃到更多的面包才能有力气打铁,贫穷的平民都是半饥半饱的,根本没有财力去雇佣铁匠打造好工具,也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些事。
维系法兰克帝国根基的就是大量的自耕农。
这些自耕农很多还处于部族社会的末期,古代的日耳曼部落制度因为法兰克人的征服与崛起而被摧毁,兴的小农阶级不得不脱离已经不复存在的部落。
他们必须亲自用木犁甚至是双手开垦荒地种粮食,他们用木头制作工具搭建房屋。法兰克的贵族是他们的管理者,也是要收取一定的税收。贫穷的自耕农们艰难的积累着自己的财富,那些破产的自耕农自然而然就会沦为贵族的农奴。
像是铁匠这样的手艺人,他们更容易沦落为贵族的奴仆。只不过相比种地的农奴,贵族更喜欢铁匠。
贵族必须拥有一支自己的强力军队,能够让军队变得强大的就只有铁和青铜。所谓的法兰克贵族,他们的祖先就是一个个日耳曼酋长,那些自耕农的祖先也不过是一个个部族的普通居民,从一开始他们就有着贵贱之分。当法兰克面采取分封制度,这种贵贱之分有进一步因为教会的原因变得神圣化。
贵族需要铁匠打铁,出征的时候也必须带着随军铁匠,以随时修善容易弯曲破损的熟铁做的武器,并认为武器都是这个样子。
铁匠源自于缺地或少地的农民,他们一代一代的世袭这份掏力气的工作,他们非常需要贵族的资助,毕竟贵族才是他们最大的金主。
尤其是现在的时空,挪威和丹麦地区的居民,以维京海盗的姿态开始大规模劫掠不列颠地区和法兰克帝国。贵族需要那些来自平民的税收生存,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存,就必须组织军队去反攻所有维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