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薛清宁连忙表示,“我的玉佩已经很多了。”
这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自己认她做哥就是为了他的玉佩呢。
孟锐还想说话,崔子骞在旁边忍无可忍。实在没办法看自己的小舅舅继续丢脸下去了。就说道“小舅舅,您就别再吓薛姑娘了。”
没看到人家都往后倒退了两步,拉开跟您的距离了,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您么
孟锐正沉浸在平生第一次被人叫哥的兴奋中,压根就不会注意到这些,反而觉得崔子骞打断了他跟薛清宁之间兄友妹恭的良好气氛。
就转过头不高兴的说他“什么薛姑娘。上次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宁宁现在既然已经是我妹妹,往后你看到她就要叫小姨,怎么还叫他薛姑娘快叫小姨。”
别看孟锐平时面上看起来经常带着笑,但数年出入战场,生死关头经历过数次的人,这会儿猛的沉下脸来,浑身的气势就如同是一把出鞘的寒剑,浑身气势冷峻逼人。
就算崔子骞平日跟他厮闹惯了,这会儿见了也不由的心中一凛。竟是下意识的就听从了他的话,躬身对薛清宁行了一礼,然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小姨。
薛清宁
薛清宁就更加的惊恐了。
她刚有了个三哥就算了,现在竟然又多了一个侄儿
而且她现在才八岁,但是崔子骞可是足足有个十八岁的,两个人相差了十岁。
这还是永嘉侯府的嫡长孙
因着太震惊,薛清宁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薛元青也挺惊讶的。
原以为孟锐说的只是玩笑之语,没有想到崔子骞竟然这么听孟锐的话。
兄妹两个静默了一会儿,薛元青开口说道“那个,孟锐,你不用这样认真的吧宁宁认你做三哥,没说就要子骞认她做小姨啊。”
孟锐却不同意,一脸正色的说道“宁宁既然叫了我一声三哥,往后她的辈分自然就要比照着我的来。子骞叫她一声小姨,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薛元青和薛清宁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孟锐如此固执,两个人目光同情的看了崔子骞一眼。
不过崔子骞倒是安之若素的,安静的垂手站在一旁。
这算什么等往后跟他的这位小舅舅接触的时间长了,自然就会知道他的这位小舅舅是个认定了一件事就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而且别看他的这位小舅舅平日跟人相处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他可是亲耳听外祖父手下的亲信将士说起过,有一年他们在边关的时候,晚间遇敌军偷袭,他这位小舅舅,手执一杆长、枪,敌军阵中三进三出,亲手割下了敌军将领的级。
这位将士说起当时的场景依然咂舌不已。
“当时空中一轮寒月,就见世子爷手执长、枪,一人一骑从敌军阵营中归来。等离得近了,我才瞧见世子爷手中长、枪的枪头上竟然挑着那位敌军将领的级。那级上的一双眼睛还睁的滚圆的,里面满是惊恐。割断的脖颈里面猩红的血一滴滴的滴下来。世子爷银色的铠甲上,脸上也都沾染上了血迹,当时我们看着,全都惊呆了。”
那一年孟锐才十四岁。经此一战,得了个冷面寒枪的称号,敌军提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别看崔子骞平常再怎么跟孟锐玩闹,但一旦孟锐沉下脸来,他心中也不由的打怵。
最后孟锐虽然没有将那枚墨玉坠儿给薛清宁,但还是将自己的马鞭子给了她。
这马鞭子孟锐是用惯了的,顶端用犀牛骨做的柄已经被他磨的很光滑了,底下的鞭身也是用上好的犀牛皮做的,绝非市面上卖的那些牛皮做的马鞭能比。
薛清宁原还不肯接,但被孟锐不由分说的就将马鞭子塞到了她手中,笑着说道“你要学骑马,怎么能没有马鞭子先拿着这个将就用着,等往后我寻到更好的再给你。”
说的薛清宁心中疑惑起来。
孟锐怎么会知道她在学骑马的事她好像从来没有对孟锐提过这件事啊。
就疑惑的侧过头看薛元青。
薛元青被她看的有几分不自在起来,抬手摸了摸鼻子,解释着“就是上次在茶楼里面,我无意中跟孟锐提起你想学骑马,可家里没有合适的小马给你学的事,他就说他知道有一家马场,里面有适合你用来学的温顺小马,让我有空了带你过来。”
越说到后来声音越低。
薛清宁恍然大悟。
那天在茶楼的时候,她因着要去洗手的缘故,中间确实离开了一会。没有想到薛元青就将这件事对孟锐说了。
难怪她先前还想着,以前也没听说薛元青来过京郊啊,怎么忽然就知道这里有一家马场了原来中间有这个缘故。
站在一旁的崔子骞心里则是默默的想着,什么知道有一家合适用来学骑马的马场小舅舅就是在哄人,这原本就是靖国公府的私人马场。
看来小舅舅这是要用自家的马场讨好自己这个新认来的妹妹了。但偏偏不晓得为什么,还藏着掖着的不让人家知道。
其实孟锐一开始的心思很简单。想要暗中给薛清宁诸多好处,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全都对薛清宁说出来,这样就算薛清宁心中再不愿认他这个三哥,但迫于这些她已经被动接受的好处,也不得不认他。
但没有想到薛清宁今日既然会主动叫他三哥,这可真是喜出望外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