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弘毅又忙说“不用了,你们去忙吧,有事的话我们会叫你们的。”
说话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那个抬手拿着水杯的姿势,因此服务员看着他的目光中,免不了多出几分惊异来,但是却礼貌的没有多看,而是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四周的人则是好奇的看着他们这边,尤其是看着身体僵硬的齐弘毅。
“弘毅,你这是怎么了”韩松低声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右手,询问他怎么了。
齐弘毅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后遗症”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表情有些着急,努力的想要让手指动一动。
动啊快动啊
因为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旁边的人的眼神更加奇异了,偷偷的打量着他,就在齐弘毅心中有些难堪的时候,他终于感觉手指动了动,心中顿时大喜,连忙使劲活动了一下手,正常的将手伸了回来。
韩松皱眉,和任一嘉都关心的看着他。
“你刚刚那是怎么了”韩松压低了声音问。
齐弘毅表情有些无奈,道“没事,大概是吃了那个观音土之后所留下来的后遗症,时不时手会突然没办法动弹,就像失去了知觉了一样。不过你们放心,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而且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
这点小小的后遗症,相较于会要了他性命的癌症,完全不算什么。
任一嘉却有些忧虑,“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后遗症”
齐弘毅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清楚算了,不说这些,快点夹菜,这毛肚都唰过头了”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他身上再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似乎就像他所说的,只是偶然会出现的一次后遗症,并不影响着什么。
三人吃过饭,又在路上溜达了一圈,这才各自分开。
齐弘毅回到酒店,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然后和自己的父母视频了半个小时,这才去洗手间洗漱冲澡,在冲澡的时候,那中身体麻木不受控制的情况,竟然又出现了,这次却不是手,而是他的腿,双腿僵硬的站在地上,任他怎么驱使,却还是完全没有动作。
就好像,他的双腿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失去了知觉。
齐弘毅心中惶惶,一颗心不受控制的使劲跳动着。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双腿,然后飞快的收回手,剧烈的喘息着,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惊恐刚才手摸到腿上,触感却不像是在摸着温暖光滑的皮肤,而是冷冰冰,被浴室水汽濡湿的另一中冰冷的东西。
摸上去,是坚硬的,也是冷的。
一时间,齐弘毅简直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双腿,他闭了闭眼,努力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这才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去。
眼中,是一双有些苍白萎缩的腿虽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做着复建,可是缠绵病榻一年,被病魔掏空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看上去仍然有些萎缩。
不过,这双腿,仍然是属于人类的双腿。
这次他再上手去摸,摸到的就是湿润温暖的皮肤,就好像他刚才所摸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可是齐弘毅心里很清楚,刚才的一切的确是生了,他的双腿失去了一段时间的知觉。
齐弘毅的脸上露出点愁容来。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这中后遗症的生,越来越频繁了,从一开始,可能一两周才会出现一次,到今天,短短一晚上,就出现了两次,这似乎在昭示着一中不祥的未来。
“什么奇奇怪怪的后遗症”他嘀咕着。
因为这事,导致他睡觉都有些睡不着,一晚上幻想了无数中不好的情况,似乎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了一样大概是因为曾经接触过死亡,他现在便格外珍惜活着的时间,也更加惧怕死亡。
到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意识不断的坠入睡眠的最深处。
与此同时,在距离b市很遥远的一座城市之中,伴随着惨叫声,皎洁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屋中的地板上,有红色的血液在上边缓慢流淌过,惨痛的叫声不断的响起,像是饱受折磨一般,然后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附近睡着的人们纷纷被吵醒,不一会儿,外边的大门就传来了拍门声。
“魏高魏高你是不是又打人了魏高你开门啊”
屋内,女人缩在墙角,双手捂着嘴,而她露在外边的眼睛,则是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前方。
在她脚边,一具高大的身影摔倒在那里,已经没了声息,他两只被砍断的双手被随意的扔在一边,屋里一片狼藉。而在尸体旁边,是一个高大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好,只有一双暗红的眼睛格外的明显。
在月光照下来的一瞬间,它落在墙上的影子似乎有千臂万手。
突然,暗红的眼睛看向窗外,直勾勾的看着,下一秒,消失在了屋里。
“鬼鬼”一声尖叫,刺破了夜空。
等四周的人破开门冲进来,看见的就是一地的鲜血,男人的尸体趴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被砍断在地上的双臂就在他尸体旁边,然后便是缩在角落里,瑟瑟抖,不断喊着“有鬼”的女人。
一时间,冲进来的人都以为是女人杀死了她的丈夫,毕竟他的丈夫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天天家暴,他们每一天都能听到他们家拳打脚踢的声音。
之后警察很快上门,将女人带去了问话,就在大家以为她要坐牢的时候,她却回来了,因为警察查到了她的丈夫不是被她杀死的,自然就将她放了回来。至于她丈夫是怎么死的,每每人们谈论起来,她都说是被鬼杀死的,只是没人信罢了。
在这颇不平静的夜晚结束之后,第二日,在一座闭观许久的观音庙中,庙里的僧人现,端坐在大堂内的观音像,竟是不知所踪。
“不好了观音像被人偷走了”
一大早,观音庙里就热闹了起来。
此时,b市。
齐弘毅昨晚没睡好,直到房间的大门被人使劲敲响,才恍恍惚惚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去开门。
来人是韩松和任一嘉,等他打开门,两人看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惊讶道“你不会现在才起吧这都几点了”
齐弘毅脑袋昏沉沉的,走到床边,又一头扎在了被窝里,痛苦的着“啊啊啊,不想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