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逐渐升起一缕亮光,缓缓将浅蓝色的天幕浸润,新的一天从远方移动着到来,在这个万籁寂静的清晨,卡依多带着药篮敲响了月瑶的大门。
他今天的时间被安排得很满,只能早些将药交给月瑶,还顺带着玉卿的那份。
很快侍从将人请了进去,月瑶正与云离用着耗牛乳,玉泽刚好同他一起进门,就连玉然都带着雪绵早早坐在了一旁,却唯独迟迟不见玉卿的身影。
云离应了火象族的求援今日就要出,按道理说出远门临别之前是要跟所有崽子见上一面交代交代的,况且玉卿还要辅助卡依多学习着处理族中事务,他怎么都要见了人再走。
“玉卿怎么还没过来?”这臭小子天生就贪玩,最近仗着玉泽醒了,以养伤为借口把族中事务一股脑全给丢了。
月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倒也见怪不怪,只能帮着圆话,“你还说呢,前两天不是刚被你打了一顿,估计尾巴还疼着导致行动不方便,要不就不见了吧。”
云离被这话一噎,也有些心疼,“算了,我们过去看看吧,刚好巫祝也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能帮着看看。”
他想起昨夜的大雨,估计玉卿正为了自己动手的事情伤心所以才拉不下脸过来,毕竟他这只崽子从小就傲娇,又是被他宠着长大的,除了上次基本上算从没动手打过的。
云离怕自家儿子气性大,决定亲自去看看
玉然有些不服,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还尾巴疼,上次不是跟她打得挺欢吗,再说了他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明白月瑶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给阿父和玉卿两人各自一个台阶下好缓和关系,所以也就默认着不吱声了。
卡依多自然不会拆台,只赶紧捡了给月瑶准备的草药交给侍从又提了小篮跟上去,里面剩下的是给玉卿准备的眼部消肿药。
月瑶看了一眼,对他这么上道表示很满意,昨夜下了这么大的雨,玉卿肯定很憔悴可怜,这个时候让云离去看他,这父子俩多半就又跟从前一样亲亲热热啦,她也可以少操一份心。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梦海殿,却现门口空空如也,连个守门的侍从都没有。
云离直接破解了玉卿的星力,率先推开了殿门,却差点被这漫天飞舞的花瓣给糊一脸。
满树的繁花因为失去了星力已经尽数飘落,如同一场梦幻的花雨一般,是蛇的专属浪漫,可是却给错了对象。。。
玉然忍不住在后面偷偷笑了起来,这玉卿在搞什么鬼,是星力多得没处使了吗?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住了个娇软爱花的雌性呢!
一行人直往殿中走去,月瑶率先瞥见了白玉池边一地的衣服,有些怀疑玉卿昨夜又在乱脾气,看这扔得到处都是。
作为老母亲的她只得转过去边走边捡,暗暗吐槽这孩子还真是跟小时候似的一点都不让她省心。
直到入目一件坠着宝珠的蓝色衣衫让她彻底僵了手指,身体不敢置信的颤抖,这。。。这可是雌性穿的!不好。。。
她转过身急忙想叫住云离,可是已经晚了,耳边传来了卡依多药篮掉在地上的声音,好似一切都沉默了下来。
玉然呆愣在原地,整条蛇如同被定住一般,傻乎乎地看着大床上那香艳的场景。
女人裸露在外的锁骨和手臂上皆有着颜色深浅不一的红痕,指尖还缠着一截金色尾巴尖。
还有两件中衣横七八竖地搭在地上,看这场面完全不难想象黑色兽皮下的光景。
不是吧,这真是她傻弟弟吗?都神到把人拐床上去了!
路小甜被篮子落地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微微爬起来直接对上了众蛇呆愣的眼。
她整个人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般简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而那条没锁好门的蠢蛇还趴在自己怀里吧唧着嘴巴正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玉卿。。。玉。。卿。”她听见自己嗓音都在颤抖,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身体被蛇尾全方位缠住,她挣扎着动了动,却根本脱不了身,反而被缠得更紧了。
“嗯。。。宝宝,蛇困。。。”
玉卿朦朦胧胧的看了她一眼,毛茸茸的脑袋亲昵的在她全是红印的肩上蹭了蹭,只坚持了一瞬,接着眼睛一闭,又磕着下巴紧紧凑过来趴了回去。
手臂更同时霸道地将人一带,又拉进了被窝抱住,尾巴在私密的大腿穿梭,磨着嫩肉缠绕。
全是在这小小一瞬间生的事,却丢了她一辈子的脸,路小甜的脑子彻底转了过来,在被窝里使劲掐了他一把,一脚将豌豆公主蛇踢下了床。
“唔!宝宝,蛇掉。。。”
“玉卿!!!”
还没等蛇委屈撒娇,一道浑厚的嗓音就咬牙切齿地吼出了他的名字,抬眼一看,正是云离一行人,差点将蛇吓得魂不附体。
路小甜躲在被子里用了生平最快的度将中衣系好,却完全不敢出去,只能暂时当鸵鸟,因为她的外衣早就被某蛇丢在了浴池边。
呜呜呜,好丢脸,她感觉他们的眼神像是抓奸的一样,玉卿不懂事,她还不懂事吗?
明明上次丢的脸都还没捡起来,她还不吸取教训,自己真是没救了。
蛇迅裹好衣服,脸颊绯红,一股脑地将所有人都带了出去。
这下宝宝肯定气死了,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