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爵握著手機在洗手間來回踱步!
他特麼是真急啊,厲庭深那衣冠禽獸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執著勁兒,死活都要等著他那句「爸爸」呢!
「薄哥,趕緊來,大傢伙等著呢,晚點兒沒關係……」
薄景川這才記得,今晚他是答應了殷睿爵這麼一回事的。
薄景川垂頭看了眼腕錶,「嗯,我今晚不去了。你們玩兒,記在我帳上。」
淡漠平常的一點兒都沒有罪惡感的聲音讓殷睿爵足足愣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不……不是,薄哥!你不能這麼坑我啊!」
你不來我豈不是真的要叫厲庭深那衣冠禽獸「爸爸」了?!
我不要面子的啊!
薄景川哪裡知道他在胡說什麼,剛想要掛電話,卻又頓了下來。
「後天,讓厲庭深把他公司里那個化妝師給我用一用。」
「……」
直到掛斷電話,殷睿爵的腦子裡還是只有一件事在打著圈兒的轉。
他被薄哥給坑了,他要叫厲庭深「爸爸」了!
殷睿爵緩緩收起電話,煩躁地摸了一把頭髮!
讓他叫厲庭深「爸爸」?
絕對不可能!
一想到到包廂那些人一定會幸災樂禍地看他笑話,殷睿爵就一陣頭痛!
行!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他咬了咬牙,直接快地走出了洗手間右拐直走!
「方向錯了吧。」
殷睿爵的腳步猛然頓住!
厲庭深修長挺拔的身影就靠在洗手間的門口,斯文淡漠,英俊逼人。
他的手裡夾著一根香菸,煙霧繚繞,姿態優雅從容。
殷睿爵一雙濃眉也皺了起來,「靠!厲庭深,你至於嗎?不就開個玩笑打個賭嗎?至於讓你這大忙人來這裡堵我?!」
厲庭深用眼尾的餘光睨了他一眼,「多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兒子,我當然得看的緊些。」
「靠——」殷睿爵仰頭咒了一聲,差點沒把眼珠子翻出來。
厲庭深吸了一口煙,從牆上站起了身。
「剛剛景川有事囑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