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成功,但還未脫離危險,送進重症監護室。」
說話的醫生說話已經有氣無力,幾句話已經有汗從他的手術帽中流了下來,全身上下像是被浸泡在汗水中一般,衣服已經全部濕透。
兩個護士剛剛扶著他走了兩步,那醫生就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這場手術,耗盡了一個醫生的所有精力。
葉清秋的心口縮了縮,他真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確認醫生只是精神高度集中,勞累過度導致暫時性休克後,眾人才都鬆了一口氣。
薄景行:「太好了,省了一筆買墓地的錢。」
殷睿爵:「太棒了,我也不用糾結墓碑上是寫『吾兄』還是『先夫』了。」
薄景行:「真好,不用麻煩張羅葬禮了。」
殷睿爵:「好極,火化的錢我也省了。」
……
薄景川攬著沈繁星從長椅上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葉清秋,神色冷漠倨傲。
「看來這次我又成功了,至於他重症監護這段時間會不會出什麼意外,醒來或者醒不過來,就不是我的事了。但是葉清秋……」
薄景川的一句轉折,讓走廊里所有的人都靜了聲,齊齊看向他。
「如果他醒了,你不跟他再結個婚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沈繁星:「……」
葉笠薰:「……」
薄景行:「噗……」
殷睿爵:「噗噗……」
眾人:「……」
他表情那麼嚴肅,他們都以為會說出什麼讓人膽戰心驚的話來。
真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愧是他們薄哥。
臨臨:「媽媽要當爸爸的娘子嗎?那臨臨給爸爸媽媽遞戒指好不好?」
眾人連連點頭,「好,當然好,最好不過。」
薄景行這個時候也舉手:「那晚晚也要當花童。」
葉清秋愣了半天,「……為什麼這種事情是你要說出來?」
薄景川臉色頗冷,「因為你們,嚴重影響了我個人的名聲與我跟繁星的和諧夫妻生活。三年前把我牽扯其中,三年後還要把我扯進你們的是非恩怨里,你們走到今天,多多少少都有我的責任。為了讓厲庭深不再沒出息地為了你開口求我給我找麻煩,為了讓我自己更心安理得,你……必須……」
沈繁星在一旁及時拉住了他,「阿川,不要說了……」
「我不管。」薄景川又開口,聽起來頗有點兒撒嬌耍無賴的意思。
「他們兩個讓我無緣無故當了惡人,我迄今為止還沒幾個污點,他們兩個必須承擔這個後果。」
沈繁星:「……」
這算得上是一種邏輯嗎?
說的通?
葉笠薰捏了眉心,深吸一口氣無奈道:「你們是不是忘了,他人還在搶救室沒出來呢?」
這都是什麼兄弟?
兩個人一開始在那邊商量著買墓地葬禮,現在唯一一個看起來很靠譜的在這裡「逼婚」。
也是世間罕見。
眾人:「……」
好像的確是這樣沒錯……
【薄景川:最重要的是,我以前形象那麼討喜,因為他們倆,讀者們都對我有了成見,一世英名都毀了,他們必須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