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走一步路都是酷刑,他連吃飯都不讓她動手,她倒是好。
「可是我……」
袁沐純咬著唇,害怕他現在的臉色,低著頭小聲道:
「我想上廁所,我都忍了一天了……」
昨天到現在她都不敢喝水。
溫煦琛愣了一下,看著她那對殷紅的耳朵,俊朗的臉上浮出一點尷尬來。
不過片刻又斂了起來,沉默著走到她面前,彎身將她抱了起來,朝著洗手間走去。
袁沐純現在想死的心都有。
未雨綢繆想著一會兒到底該怎麼辦!
果然,溫煦琛抱著她進了洗手間盯著馬桶頓了一會兒,然後低頭看了她一眼,視線又下移盯上她的褲子。
袁沐純尷尬的快要哭出來了,「我可以……」
溫煦琛卻突然用力,將她翻到了肩膀上,大手摸到她的後腰,用力一扯,就把她褲子扒了下來,然後又一個彎身,將她「擺放」到了馬桶上。
愣在馬桶上的袁沐純:「……」
能不能把她塞進馬桶直接沖走算了。
「好了叫我。」溫煦琛面不改色。
也沒要等袁沐純的回應,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袁沐純愣了半天,直接坐在馬桶上捂住了臉。
半晌,就在她剛剛解決完,想要自己撐著牆壁站起來提褲子的時候,衛生間的門恰時響了起來。
「好了?」
袁沐純瞬間有些手忙腳亂,「啊……哦!」
聽這慌亂的聲音,溫煦琛眯了眯眼睛,自行擰開了衛生間的門。
袁沐純坐在馬桶上仰頭看著他,一手撐著旁邊的牆壁,顯然是做什麼未遂。
溫煦琛見狀,默不作聲地將她扛了起來,眼睛滑過那白皙圓潤的山丘,摸到褲子就又給她提了上去。
袁沐純被放回到床上,扯起被子就將自己蒙住,再也沒有露臉。
「以後有需求就直說,病人無性別。」
被子裡發出一聲悶悶的「哦」。
溫煦琛也沒有多待,走出病房關上門,就不自在的撫了撫額頭。
病人無性別。
他又不是醫生。
*
袁沐純在醫院住了一周,才終於迎來了出院這一天。
這幾天,沈繁星和她奶奶的官司也剛剛打完,結果有點出人意料。
中間曝出好多意想不到的陳年秘辛。
沈繁星雖然贏了官司,但是卻有點失人心。
外界對她的評價,褒貶不一。
而她跟袁思純之間的恩怨,也再不加掩飾。
袁思純現在大概是有點破罐子破摔,明里暗裡,只要有機會就給沈繁星使絆子。
手段談不上高明,甚至一點就破。
她也不在乎。
如今袁思純又支棱了起來。
有人突然給袁家砸了一筆天價投資。
袁思純為此,特意辦了一場商務宴。
本來以為袁氏氣數將盡,可誰想到,會突然來了這麼大一個轉折。
袁沐純氣的頭昏腦漲。
袁思純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名聲都成了那樣,卻還要這樣張揚。
商務宴。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瞎了眼的東西突然冒出來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