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殊结束工作回到家里,何楚已经熟睡。
他轻手轻脚上床,然后伸手把女人搂到怀里,满足的闭上了眼。
细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何楚。
嗅着那股熟悉的冷衫木香气,她下意识想到了今天收到的照片,他和柳依如身穿礼服一起找镜子的照片。
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吵醒你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晏迟殊顿了下,拧眉道:“是因为殷骆说的那些话?”
别墅上下都是他的人,生了什么,自然瞒不过他。
何楚抿抿唇,想问问男人为什么要欺骗她,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说了谎,就是希望自己相信当时他在工作,现在质问又有什么意思?
要让怀疑慢慢毁掉他们的感情吗?
她垂眸,沉默着点了点头。
“殷骆不会胡说八道,你要是好奇,我们可以私底下慢慢查。”
“不要。”
何楚摇头,语气坚定道:“现在以我父亲为重,就算要查什么,我也想等他做完手术了再说。”
“好,听你的。”
晏迟殊把女人娇小的身躯搂的更紧,彷佛要生生嵌入他的身体,嗓音低哑,充满了蛊惑,“楚楚,睡不着的话,我教你一个能快睡着的方法。”
“不,我能睡着。”
“我教你,放松,打开身心接纳我,跟着感觉走,楚楚乖~”
夜,漫长。
天光大亮,等何楚睁开眼,晏迟殊早已没了身影,只剩下床边的一张纸条——‘今晚会早点回来,别睡,给你带梅花糕。’
何楚收起纸条,嘴角浮现出淡淡笑意,大学谈恋爱的时候,她最爱门口的梅花糕,每次见她,晏迟殊总会给她带一份。
可他一大早就出门,到底是为了工作,还是又陪着柳依如挑选礼服?
这个念头一闪出来,何楚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捂着心口,只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真的是病了。
良久以后,她深吸口气,洗漱以后,又陪着父亲聊了一会儿天,这才照旧由江夏陪着去了话剧团。
何楚刚下车,在门口晒太阳的团长便围了上来,表情复杂道:“小何啊,晏大少今天在,你还想登台吗?不行的话就休息一天?”
江夏脸色凝重,跟着劝道:“何小姐,出也出来了,要不然我带您去找二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