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跟我说实话吧,我这辈子喜欢过的女人就何楚一个!现在她父亲因为意外去世了,我总得给她一个交代。”晏迟殊双眸赤红,耷拉着脑袋,罕见的颓废。
许翠珊心疼了一秒,心虚了一秒,随后便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要给人交代,所以就来逼问我?迟殊,你是想让我当替罪羊吗?”
晏迟殊眉头皱的越紧,他熟悉母亲的性格,一旦胡搅蛮缠,意味着心虚……
他深吸气,强压着戾气道:“妈,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实话?”许翠珊委屈的瞪着儿子。
晏迟殊深深看母亲一眼,隐忍的戾气让他忍不住挥拳砸向墙壁,‘砰!’雪白墙壁留下一个血手印。
他沉着脸,裹挟着一身戾气离开。
“现在还学会自残威胁人了。”
许翠珊嘟囔着,心虚愧疚漫上心头,她忍不住抚着心口,谁知道何国正恰好是今天手术,不是说好了要一周以后吗?
谁知道他会去世?
儿子这么难受生气,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仔细想想,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何楚应该也不会再和儿子好了……
晏迟殊出门上车,朝着江夏吩咐道:“去柳家。”
“是。”江夏应声,听话的启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迈巴赫停在柳家门口。
晏迟殊下车,快步往柳家走,刚进门,却听见一阵阵哭声。
管家见他来了,忙不迭的迎上来,“我家老爷子才仙逝,没想到二少您就来了,快里面请。”
“柳老爷子死了?”晏迟殊绷着脸,剑眉紧拧,他有再大的气,也做不出在别人家人刚去世就质问对方的事情。
“刚刚咽气没多久。”管家叹口气,柳家这老爷子,也是熬的够久了。
得到确切答案,晏迟殊转身就要离开,却在下一刻被人拽住胳膊。
“迟殊,你也来了,去给我爷爷磕个头吧。”柳依如哭的双眼浮肿,罕见的有了股弱柳扶风的美。
晏迟殊抽出胳膊,冷冷道:“节哀,但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回见。”
“等等!”
柳依如叫停对方,语气森森道:“当着晏伯父的面,你答应过在公众面前会给我脸面的,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的爷爷死了,难道你都不能去磕个头吗?”
晏迟殊只觉得越烦躁,他老丈人也不在了,他哪有时间管别人?
“刚刚殷骆来了柳家,你们想用武力强留人,没留住。柳依如我问你,谁用我的手机给殷骆了错误的短信?是你吗?”
柳依如丹凤眼闪烁两下,她狠掐了下手心,强行挤出一包眼泪,“我确实跟许伯母念叨了几次想找诡医给我爷爷看病,但我根本就不知道诡医在哪儿!刚才诡医也确实来过,我们也确实威逼利诱想让人留下,但根本就留不住!迟殊,既然你有诡医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之前不能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