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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冥教 第七幕 一人利维坦（第3页）
令狐三元率领埋伏好的唐军，从地堡中杀出来，砍杀着进入魂之结界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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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声，洛均第一个从噩梦中醒来。
啪！
水之结界的一个面像玻璃那样炸碎了。
“你利用我们！？你给我们身上画上白莲阵，根本不是为了教我们什么出云十九剑，根本也不是要让我们明白战争，
你就是要让我们成为灵魂的容器！”
“兵不厌诈，我不利用你们，怎么骗过天魔教？”
“你骗我说你是大唐的子民，是大唐的子孙——你不是！
十八骑他们是最年轻最忠贞最勇敢的战士，你就让他们陷入噩梦中自相残杀吗？！
他们没有战功，他们没有荣誉，他们就这样屈辱地陷入混沌的梦境之中！
你太残忍了！你卑鄙！”
“残忍？慈不掌兵义不理财。
洛均，你现在全须全羽地跟我讲残忍？
你为什么不去跟天魔教的人讲残忍？
一人利维坦就是一个人承担战争的职责，
我必须比其他人更强、更聪明、更残忍、更狡猾。
你们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杀过人，你们千疮百孔的脆弱心灵就是噩梦之森最好的陷阱。
如果用他们十八个人的性命，可以换得全局的胜利，我会换的。”
“立汗她是个女孩啊——那我和冬林呢？你是不是一早也打算用我们的命换取这场胜利？
冬林他也是东冥教的弟子啊！”
“就算加上你和冬林，我也会换的——哪怕是加上萧渐明的这具身体，我也会换的，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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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守城取得了胜利。
胡血儿十八骑也从噩梦中渐次醒来。每个人都在原地抖，他们甚至不能清楚地记得梦中生了什么，但那恐惧还是擭住了他们的灵魂。
“看，往南方的驿道通了！”
“是信使！”
守城的将士经过一夜的光怪6离，仍然不敢开门。
直到门下的传令兵用带哭腔的声音报道：“郭令公在灵州大胜吐蕃——吐蕃签订和平条约，退却了！大唐胜了，大唐胜了！！！
吐蕃和天魔教退却了！”
在终于确认了胜利之后，三重结界才一起碎裂。
白无常终于撑不住了。
他的灵力已经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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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林规劝洛均：
“你知道白先生为什么一直没有选召弟子吗？
一人利维坦，和人类的制度不一样。
他经历了太多次的背叛，
他要防备所有的背叛。
所有的人都可以背叛他，所有的人都可以伤害他，但所有的人都会依赖他。
因为他最强大，因为他最坚强，他不死不灭的身躯不会被人类的风刀霜剑所迫害。
可他的心呢？
没有人问问他的心是不是恐惧，是不是伤痛。
没有人问问他，师姐的背叛、与最亲近的人为敌他是不是会伤心。”
洛均现失去意识的白无常手中还是守着最后一个火之结界不敢放松。
那是最简单、最稳固的正四面体结界。
也是他最后一个结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