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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舒夜执念真重啊,她一直等的就只是一句话。就是在让沈芸承认他喜欢过她,因为她感觉到了。
“未完成情结”重到要死。
值得吗?
但是她就是在等着一句话,不然她的灵魂就被困在原地,没法前进。沈芸说了这句话之后,反而能将她的灵魂从云头堡的原地解放出来,她可以和顾沉星发展真实的爱情了。真的执念好重啊,难以形容。
但倒霉的是沈芸又在新的执念里出不来了。
好错位啊!
命运,你就是以万物为刍狗,以玩弄他们的情感为乐!)
她的梦实现了;可是同时,这个犹如七彩肥皂泡一样虚无的梦境,也破碎了。
她一直在追求他的回答,就仿佛他回答了,山海就可以为之移动、天地就可以为之倾覆,时间就可以为此倒流,奇迹就可以为之发生似的,就好像世间的一切遗憾就可以补完,世间的一切错误就可以消弭,隔在他们之间的山海、现实、血海深仇和他身躯的不完整、他岌岌可危又炙手可热的政治白手套地位就可以因此改变似的。
他终于承认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她的窘迫、她的难堪,她晦暝不清的前路;他的疯狂,他的贪婪,他不能再抑制的野望;药师依然会被诛杀,海盗依然会来,大明的巨轮依然朝着历史为它铆定的前路而去,地上的人依旧这么冷漠而贪婪。
我为了追求一个梦,失去了一切——可回过头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连我的车辙,也是这么泥泞而扭曲。
冥冥啊,冥冥,你没有仁慈!
她在原地突然自嘲地笑起来。
沈自丹却陷入了新的执念,他自顾自地道:“真可惜,当年那群人应当一起带走我和小妹的——
他们不知道的秘密,今日被我得知。只有星月药师一起下入血池,白剑开启无厚度之泉,一切才能实现!
这是冥冥对我的祝福,这是冥冥对我的偏爱。
所以,我要带走顾沉星和苏惹月,我要用他们合成的星月药师之血,完成血池之术!”
命运开始重复,故事开始循环,角色开始互换——三十年前因为追杀药师的人而家破人亡的受害者的少年,终于在命运的磋磨下,变成了加害者。在权力欲望的催动下,在恢复身体的愿望的抽打下,在嫉妒和渴望之中,他像那些曾经追逐药师之血的人一样,开始拜服于强权,开始重新向药师举起屠刀。
不行。她心里说;就仿佛她代替三十年前那个站在沈府的戈云止,不,腾骧左卫的云武,说出他本来该说的那句话似的。
他们受困于权力地位、是这个社会关系中的一份子,他们不能反抗权力。
可是我还可以。
我还有我的刀。
“不行。”戈舒夜缓缓地摇头,坚定地说。
“你应当不喜欢苏惹月吧,她死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戈舒夜站起来,心痛让她的每一个字都很艰难,但是她缓慢地将所有的字都说出来,如同吐出一颗颗铅弹:“保护药师是我的职责,你不能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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