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阿姨叹气:“都说了先生最近火气大,别惹他,更别顶撞,就是不听!”
路今安:“老头子早想找机会揍我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顿揍横竖都是要挨的,您别难受了,顺便帮我劝劝我妈,我知道她也心疼我。”
在茶室那会儿,路今安就瞧着母亲有时候欲言又止,知道她关心自己挨打受伤,又气自己不听话,所以一直憋着没问伤势如何。
现在差人送药,果然还是挂念儿子。
付阿姨点点头,又嘱咐了两句才走。
路今安锁上房门,放下药开始脱衣服,吓得江晚瑜抱住胸口:“大白天的,还是在你家,可别乱来!”
路今安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脑子里都是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我脱衣服是想擦药。”他拿起那个小药罐,在江晚瑜眼前晃了晃,“刚才付阿姨被我妈差使过来送这个。”
江晚瑜接过小药罐,拧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飘出来。
“这药其实是奶奶给的,她老人家去年上黔城旅游,在那儿的苗寨里买的,说是千古苗方,专治跌打损伤,退红消肿也一绝。”
江晚瑜见他衬衫纽扣都解了,光顾着跟她说话还没把衣服脱掉,便催道:“快脱下来,我给你擦药。”
等他全脱下才看到那手臂和肩膀上的一条条红肿痕迹。
江晚瑜起身走到他身后,见他后背也布着许多红痕,虽然没有流血,每条也肿起老高,看着触目惊心。
“叔叔他……”江晚瑜本想说路今安父亲心还挺狠的,转念又觉得不该这么说长辈,改口道,“你也真是,把你爸爸气成这样!”
药膏被她轻轻涂抹在伤处,凉丝丝的,触碰引起的疼痛得到安抚,路今安先是倒抽一口气,接着缓缓呼出。
“老头子早看我不顺眼了,故意借这个由头收拾我呢。”
“别瞎说
。”
“哪儿瞎说?我爸什么样我了解。”
“那也是你该打,这么顶撞长辈,可不就活该么?”
“江晚瑜你说句实话,看见我被打成这样,心疼么?”
他话里带着得寸进尺的轻笑。
江晚瑜刷地红了脸,一掌轻轻拍在他没受伤的地方。
压根不疼,他偏扯着嗓子嚎:“哎你故意的吧你?!”
见他反应这么大,江晚瑜还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连忙道歉,却见这人转过身来,猝不及防将自己搂住。
这个吻来得突然,她躲不开,挣不脱,由着他亲了好一会儿。
亲着亲着,路今安手便不老实了。
江晚瑜忙按住那只手,拼命摇头。
唇终于被他松开。
江晚瑜蹙眉瞪他:“家里人都在呢,你发什么疯!”
路今安一只手被她按住,便换了另一只手,不以为然:“这儿隔音效果好,外面听不见,怕什么。”
江晚瑜啐他:“他们听不见我也害臊!”
路今安嬉皮笑脸:“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就不害臊了。”
江晚瑜眼见拦不住这无赖,抵着胸膛将他推开:“你后背全是伤,消停几天养养吧!”
路今安:“后背受伤又不碍事儿。”
到底没拦住,江晚瑜被他欺负个遍。
晚饭时管家来敲门,那会儿刚完事,敲门声吓得江晚瑜一哆嗦,闷头钻进路今安怀里缩着。
管家在外面说:“江小姐,请下去用餐。”
回话的是路今安:“知道了。”
过了会儿两人下楼,路今安牵着她走出电梯,老太太和沈莉早听管家说少爷下午一直在江小姐房里,又见江晚瑜脸颊绯红,头发微乱,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儿。
老太太暗暗叹气,沈莉则给儿子递了个冷眼。
路今安一看母亲那脸色就知道她在怪自己,扭头去看江晚瑜,只当没懂那眼色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