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怎么说,反正该教训的教训完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责任算是尽到了。”
路庆荣沉默片刻,提出心里的担忧:“他俩什么意思啊?也没说现在到底复不复合,怎么就又黏糊上了?万一要是再折腾出个孩子——哎!这叫什么事儿!”
沈莉愣了愣,看着丈夫:“真要再折腾出个孩子,咱俩还能怎么着?一起带呗!管一个是管,管两个也是管,真要再有一个,这婚指定得结了。”
路庆荣挥挥手:“不提了,想起来都闹心,臭小子就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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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今安打完电话回到食堂,没找着江晚瑜,去宿舍找,发现她把门锁死了,自己进不去。
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他知道江晚瑜在里面,轻声说道:“开门,有事儿跟你说。”
还是没人应。
他锲而不舍敲着门,过一会儿窗户忽然开出一条缝,江晚瑜声音飘来。
“你自己去别处睡!”
他走到窗户边,小声开口:“笑笑把咱俩晚上接吻那事儿跟我爸妈说了,她以为咱俩打架咬对方呢。”
屋里的人不吱声,好半天,忽然嗔道:“丢死人了!”
窗户砰地关上。
路今安想进进不去,又不舍得走,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思索着说什么能让江晚瑜心软,再收留他一夜。
正专注,屋里忽然传出砰地一大声响,他飞快冲过去,拍着门板:“晚瑜!怎么了?”
江晚瑜没开门,屋里听着也没动静,路今安急得撞门:“江晚瑜?江晚瑜你没事儿吧?!”
门板框框响,屋里传出江晚瑜带着哭腔的声音:“别撞啦!等会儿!”
路今安停下来,快步走到窗户边,敲了敲玻璃窗,耳朵贴过去:“你怎么了?刚才怎么那么响?”
门忽然打开。
路今安一个箭步冲过去,见江晚瑜眼泪汪汪扶着腰,立马伸手将她抱住:“怎么了这是?”
江晚瑜嘴唇颤了颤:“床榻了……”
路今安愣住:“什么玩意儿?”
江晚瑜哭着说:“我刚一躺下,床就、就塌了!呜呜呜都怪你!要不是那天——呜呜呜那天被你折腾得腰疼,刚才躺床上,床塌下来我整个儿砸地上,感觉腰都快震断了呜呜呜呜呜!”
路今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哭笑不得,搂着她往里看去,只见床铺平铺在地上,床腿儿滚到宿舍中央。
“床榻了换一张就是了,你腰伤着哪儿了我看看?赶紧去医院。”
江晚瑜立马摇头:“不用不用,棉絮很厚,没伤着骨头,就是震得我肉疼!”
路今安不放心,非要带她去看,她死活不肯,红着脸一个劲儿摇头。
路今安气道:“怎么这么不把身体当回事儿?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笑笑怎么办?她那么在乎你,该多心疼啊。”
江晚瑜脸涨得通红:“去医院,医生问起来我怎么说?说床塌了?医生问床怎么会塌,我说在上面剧烈运动——”
“噗!”路今安笑出声,摇着头看她,“担心这个啊?那等会儿上医院,你就装哑巴,什么也别说,我来跟医生交流。再说了,床塌了就塌了,怎么塌的,需要跟医生报备?行了赶紧走吧,你跟笑笑就是我祖宗,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这话江晚瑜听了来气:“床会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主要是你的问题!谁叫你没完没了!”
路今安扶着她,不住地点头:“好好好,我负全责,以后咱家买床可得精挑细选,美不美观都是次要,最主要得结实。”
江晚瑜听他声音里的得意劲儿,忍不住往他腰上拧一把:“烦死了!!!”
路今安疼得倒抽凉气,又不能拿她怎么着,咬着牙缓了缓,扭头看着她。
“你就说哥哥干得你服不服吧?”
“……”
江晚瑜服了。
真的服了。这辈子都没这么服过谁。
路今安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长舒一口气:“江晚瑜,你说,哥哥这方面,是不是倍儿有魅力?”
江晚瑜咬着牙不作声,上车前,冷不丁嘀咕:“不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就不行了?怎么——”
她忽地顿住,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捂着嘴看向路今安。
路今安也看着她,面无表情:“行不行,咱再挑个时间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