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小小声说着“学、学长,我、我、我叫田歌”的田歌吗孟泽一愣,过了几秒,他回神,嘲讽道“难道现在还有另第三个人”
“确实没有。”田歌认真点头,一脸的无辜,“但我有名有姓,你不喊名也不喊姓,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呢”
他说不过她。
孟泽选择跳过这个问题,直奔主题“昨晚你是故意的”
他从小到大,只丢过两次脸。其一,在亲吻自己的新娘时被一头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二,在满是商业大鳄,政治名流的回门宴,被几条蛇追得狼狈四窜。
而这两次都和田歌有关。
第一次,他当她是一朝心愿得偿,激动得不知所措。第二次,呵,说她不是故意的都不信,先是故意让他去拿装着蛇、蜘蛛和蜥蜴老鼠的纸盒,然后要他当着众人面打开,根本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好的。
“是。”
田歌答得干脆利落,孟泽反倒有些不可置信“你承认了”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田歌反问。
他皱眉“你想报复我新婚之夜出去,让你独守空房”
“并没有。”田歌扯了扯嘴角,“孟先生,你不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你的个人自由我没兴趣干涉。停顿几秒,她补充,“所以我的个人自由,以后也请你不要干涉。”
孟泽脸都黑了“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三个意思。”田歌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你住你的二楼,我住三楼。第二,你去哪里我不会过问,同理,请你也闭上你的嘴。第三”她礼貌微笑,“你找你的小情人,我养我的小可爱,互不干涉,就这样。”
怒气上升到极致,孟泽几步冲上去,用力拽住田歌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他是不喜欢田歌,外面也有许多女人,但不代表田歌不是他的女人,想给他戴绿帽呵,异想天开。
孟泽力气极大,田歌的手腕瞬间红紫一片,她却面不改色,眉头都没皱一下,不卑不亢重复“第一,你住你的二楼,我住三楼。第二,你去哪里我不会过问,同理,请你也闭上你的嘴。第三,你找你的小情人,我养我的小可爱,互不干涉。有问题吗”
孟泽冷笑,手下渐渐用力“很好,你”
“大哥。”下一瞬,一抹清瘦的身影从大门口走进来,孟景肩上搭着一个黑色挎包,身上的衬衫开了三颗扣子,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目光扫过田歌被孟泽抓红的手腕,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听朋友说你昨晚在宴会免费演了一出好戏”他颇为惋惜地摊了摊手,“可惜我临时有事不能出席,错过了,真遗憾。”
“呵,我亲爱的弟弟若是想看。”孟泽摔开田歌的手,虽是笑着,眸底却是一片阴冷,“我这个做大哥自然要如你的意,现在演给你看怎么样”
“好。”
这一声老态龙钟,中气十足,不是孟景说的。旋即,一个头灰白,系着蓝胖子图案围裙的老太太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手中还拿着一把菜刀,一个切了一半的西红柿。
正是孟氏董事长,孟家的当家人,孟老太太。
她笑眯眯地对孟泽点头“表演吧,我也听朋友说了,你昨天的表演很精彩,正为错过可惜,没想到运气不错,今天还能碰上你再演一回。”
“”
怎么回事
这偏心眼的死老太太不是倒时差,还在屋里补觉吗
孟泽本来是拿话刺孟景,没想到孟老太太突然出现,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不演,他得罪不起孟老太太,演
演被蛇追
一想到那冰冰凉凉的细软玩意,孟泽的双腿立刻就软了。他一咬牙,小声开口“奶奶,您”
“住口”断然一声,孟老太太眉头紧锁。
糟糕。
孟泽暗叫一声不好,在孟家,他可有喊孟天诚爸,徐婉晴妈,却唯独不能喊孟老太太奶奶。
她说过,她的孙子只有孟景。至于孟天诚的儿子,爱有几个有几个。
“孟董事长。”孟泽乖顺垂下头,“那表演有不少动物,怕惊扰着您。您若是想看表演,泽儿马上梨园班来家里搭戏台。”
孟老太太没什么爱好,平日里就喜欢唱上那么一段,是梨园班苏梨老师的铁杆戏迷。每次她生气,孟天诚都是用这一招安抚她。
于是孟泽依样画葫芦,想用梨园班讨个巧儿。
可他忘了,孟天诚是孟老太太的儿子,而他是孟老太太眼里的一根刺,每次看到他,都是在撕开她血淋淋的伤口她养出一个没有责任感的混蛋儿子。
孟老太太一生不弱于人,无论做人做事都光明磊落,对不起的,唯有孟景这一个爹不疼,娘懦弱的孙子。
血脉加愧疚,她是恨不得把孟景捂在心尖尖上疼。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菜刀“请什么请,没空听,你也别瞎站这儿了,本来屋子不大,多你一个,空气都不新鲜了。”
孟泽习惯了,恭敬点头“是,那泽儿先上楼了。”
说着他想拉着田歌一起,田歌眼疾手快,机敏一侧,下台阶乖巧地和孟老太太打招呼“奶奶您好,我是田歌。”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