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只有李北辰这样坐拥天下,自信霸气的男人,确切的说,谁是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给皇帝。
入宫之前,柳行知甚至借着给老太爷请平安脉的机会,向她表白过心迹,被她婉拒之后,依然表示,会一生一世对她好,护她周全。
前些日子的风寒,一直咳嗽不止,之前为她问诊治病的是另一位太医,因回乡丁母忧,才换了柳行知。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不多日,竟然就完全康复。
相信柳太医应该不会亏待自己,应该会帮自己想办法。
想到这里,李惠妃从贵妃榻上下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内心无比的焦虑。
这样下去怎么办?
柳太医他医术那样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李惠妃失神地望着面前的茶盏,喃喃地说道,“他居然在坤宁宫折腾了一夜。”
这句话,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反反复复地说过了好多遍。
墨兰是从小跟着她的丫头,看着自家娘娘苍白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
“娘娘,您别太难过了。就算皇上昨晚留宿了坤宁宫,这么多年才第一次。皇上心里最喜欢的人肯定还是娘娘。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一直那般妒嫉,非要拆散你跟皇上。”
听完墨兰的话,她脑海中浮现从前跟皇上浓情蜜意时,皇后总来捣乱的情景,心中愈的怨恨,面色越来越苍白,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砰!”手边的茶盏、花瓶统统地被砸落在地上。
很快,柳太医随着大宫女墨竹匆匆走了进来。墨兰早已收好了地上的瓷片和水迹,地面崭新如常。
李惠妃坐在床上,透过屏风镂空的缝隙,眼神扫过柳太医。
一身淡蓝色的衣袍,他的日常装扮。
她屏退左右,只留了墨竹、墨兰二人在边上侍候着,其他人一律在外面候着。
柳太医搭了脉,又看了看李惠妃的面色,神色凝重地问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娘娘长期脾胃失和,加上这次受了风寒,还是需长期调理和静养。今又叠加肝气郁结,可是忧虑太深?”
李惠妃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不一言。
柳太医心知肚明李惠妃的忧虑所在。后宫里就那么几样事儿。但实在不适合臣子跟后妃议论。
男人和女人一当开始私聊那方面的生活,关系就变得暧昧,一暧昧,就容易出问题。
他垂下眼睑不敢看李惠妃,婉言劝道,“娘娘,既然入了宫,很多事还是放宽心为好,免得徒生烦恼。”
“柳太医,你也这样说本宫?”
李惠妃眼眶红,似乎盈着泪水,随时会落下,“本宫想到许多事情,确实寝食难安,食不知味。”
“微臣知错。娘娘珍重。”柳太医拱手作揖,刻意保持着距离,“微臣回太医院给娘娘开些疏肝解郁的方子。”
柳太医岂能不知道这是心病?可整个皇宫这味人形解药只有一个,严重缺货,买又买不到。
但这事儿不说也罢!
“大人,记得年少时,你曾说过会一心一意对本宫好,不知道这话在今日是否还作数?”李惠妃犹豫片刻后,终于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