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云道:“师父,弟子有一个办法。”
摩崖子问道:“什么办法?”
左青云道:“那贱奴虽然是青铜战将,但据闻此奴只是个炼气期五层的凡胎。他不过是仗着手下有一帮亡命之徒,和他在矿上贪污的灵石打造出的上品法宝而已。师父您老人家出面,让徒儿就以决斗的名义向其挑战,徒儿在门派的擂台之上公开诛杀此獠。”
摩崖子摇头道:“杀人不妥,再说了,你去公开挑战必然满门皆知,这就不会影响到明月的清誉了?”
左青云道:“徒儿可以不杀他,但废了他当是没有问题的。徒儿也不以许师姐的由头挑战他。徒儿也是门派的青铜战将,这贱奴手下一个小小护卫胆敢对我不敬,徒儿就以此事为借口向其起挑战即可。”
摩崖子想了一会,沉吟道:“如此倒也可行,你有多大把握?为师听闻那矿场护卫营的法宝相当犀利。”
左青云道:“师父放心,徒儿有十成的把握。不过就是件上品法宝而已,徒儿家世颇丰,上品法宝在徒儿眼里还不算什么,即使是灵宝徒儿也拿得出!”
摩崖子瞥了左青云一眼,微微有些不满,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有钱!似你这等条件,有如此之好的家世又不缺修炼资源,偏生不走正道,整日就知道瞎混!”
左青云低头唯唯诺诺,表示受教。摩崖子也知道这个徒弟听不进去他的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就按你说的办法去做吧,此事过后你给我收收心,别整日里净想些有的没的!”
师徒二人计议已定,自去分头准备。此时林威尚且蒙在鼓里,他根本就没有把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上门挑战的事放在心上。
俗话说人红是非多,这一段时日矿场护卫营的风头太劲了些,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觊觎。
或者是贪图法宝,也或者是为了扬名。林大少爷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敢来矿场重地捣乱,聚灵炮轰他娘的。
一炮轰死了也是你活该,老子是矿场护卫,干的就是保护矿场安全的差事。
林威本就心情不好,想到此处又想起了闯祸的根源,命人将田修元和净尘二人叫来又是一番训斥。
二人好端端的挨一顿臭骂自然不服气,当场就叫起撞天屈来。林威其实也没别的原因,他就是因为狐小满的事心里窝火,想找个人出出气而已,面对两个手下的回怼无言以对。
营部里,三个家伙大眼瞪小眼,皆是满脸的晦气。
正在此时又有护卫来报,大总管黄三才又来了。林威这才找到台阶下,一副‘等老子回头再收拾你俩’的样子命二人下去,出门去迎接黄三才。
黄三才刚刚来过林威的护卫营,这中间才隔了一天就又来了。林威料想必是出了什么变故,要是跟自己讨要升灵丹,自己就说已经吃了。
要是说不用去西林州,那正好,反正自己也没心情去了,想起来狐小满他就脑仁疼。
黄三才刚刚进门就面色严峻问道:“三弟啊,你是如何惹了那丹房的大长老了?”
林威奇道:“丹房大长老是谁?”
黄三才仔细看了看林威的神色,见他不似作假,道:“今日内门丹房那大长老摩崖子去了刑堂,说三弟你欺负了他的弟子。他向刑堂申诉,或者将你法办,或者要你接受他弟子的挑战,让你二人在门派擂台上公平决斗。”
林威大惑不解道:“我何时欺负他的弟子了?这一段时日我连这聚灵矿都没有出过。”
黄三才道:“这就奇了,那摩崖子平日里就是个只知炼丹的呆子,此番也不知是的什么疯。”
林威忽然一拍脑袋道:“他那弟子叫什么?是不是叫什么云来着?”
黄三才道:“对对,叫左青云。”
林威大怒:“哎呦卧槽!这家伙还没完了!”
黄三才忙问缘由,林威就将那左青云找上门来,又被赶走的事讲述了一遍。
黄三才乃是绝顶聪明之人,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原委,叹了一口气道:“三弟啊,看来此番是哥哥我好心办了坏事了,唉!”
林威大惑不解:“这事和大哥你有什么关系?”
黄三才将那左青云的为人和其苦恋许明月的事情,原原本本给林威讲了一遍,略带愧疚之意叹道:“都怪哥哥我没有思虑周全,才给兄弟你惹了这桩祸事!算了,即知事情原委,哥哥我自去找那摩崖子分说,舍去我这张老脸给他赔个小心便是!”说着转身欲走。
林威一把拉住了黄三才:“大哥,别去!”
黄三才疑惑道:“三弟,你、、、、、、”
林威哼了一声道:“这件事又不是大哥你的错,何须去给他们赔这个不是?咱们哥们不欺负人,但别人欺负到咱们兄弟头上来也不能忍着!”
他这几日来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呢,这姓左的就送上门来。好!这回不把你屎打出来,老子就不姓林!
黄三才还是主张息事宁人,不要和修真者正面硬刚。二人正在争论时忽然又有护卫来报:“头儿,外面来了两个刑堂的执事,要见你!”
黄三才和林威对望一眼,心下均道:“来的好快!”
两个一脸严肃的刑堂执事在护卫的带领下进了营部,二人刚一进门抬头就看见了黄三才,二人均是一愣。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的执事连忙抱拳行礼道:“见过黄总管!”
黄三才淡淡嗯了一声,微不可察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坐着也不搭话。
那两个执事有些尴尬,刚刚说话之人又行一礼道:“不知黄总管在此,还望恕罪。那我二人今日就先不打扰二位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说着便欲退出。
“不必了”林威忽然开口道:“二位既然已经来了,何必再走呢?请坐吧。”转头冲身边杂役道:“看茶!”二人无奈,只得谢过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