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天的伤原本并无大碍,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然而与杨琳的一番近身肉搏,让小天受了点皮外伤。
林德怕会影响他传宗接代,逼得他又多住了一天。
这一天一夜,负责监视陈立堂的谢广墨不停有消息传来。
早上陈立堂出去了,中午回来了。下午又出去了,晚上又回来了,半夜又出去了,凌晨又回来了……
一个人,一辆车的独来独往。
只是他去了哪,又见了谁,谢广墨说不清楚,因为他没有车,只能在他家附近蹲点监视,没办法尾随。
林亦天没有埋怨谢广墨太穷,只怪自己这个老大没用,准备出院后第一时间就去给他弄辆车。
到了第三天出院,孙月悦再次出现了。
林亦天就问她,“怎么样,找到杨琳了吗?”
孙月悦沮丧的摇头,“没有,大部队也已经撤了。”
林亦天疑问,“这么快就撤了?”
孙月悦叹气,“我们在她消失的周围山林上搜索了一天一夜,警犬、无人机、直升机全都出动了,可是没有丝毫收获!上面认为她已经逃离了黄田镇,没必要再继续浪费警力,所以就撤了!”
林亦天沉吟着说,“杨琳身受重伤,应该逃不远的。而且这个女人武功高强,胆子也大,做事喜欢反其道而行。”
孙月悦想了想,顿时一脸惊疑的问,“你是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她又跑回医院来了?”
“医院她未必敢再回来!”林亦天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分析,“不过你们都觉得她已经逃离了黄田镇,换了我是她的话,我就不会选择外逃,而是躲在镇里,等风声过去再离开。”
如果换了别人,肯定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孙月悦不一样,杨琳第二次杀回医院的时候,她是在场的!
回想起杨琳当时那股从容冷静的气势,她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可是镇上我们几乎挨家挨户的搜索过,没有现啊!”
林亦天想要祸水东引,这就问,“陈立堂家呢?也搜过吗?”
孙月悦疑问,“陈立堂?”
林亦天便将陈立堂的身份说了一遍。
孙月悦拿眼看着他问,“你有仇富心理?”
林亦天摊手,“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问别人,就问他呢?”
林亦天没有犹豫,将林耀东告诉自己的情况说了。
孙月悦听得差点没跳起来,“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早说?”
林亦天一脸委屈,“前天晚上我要告诉你的时候,你说我就会胡说八道,让我把嘴巴闭上,然后就走了,我哪有机会跟你说。”
孙月悦苦笑,“你当时说我有什么凶兆,又有什么血光之灾,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我哪有胡说,我说的是事实。你身上确实有凶兆,而且很大,我看出来了……”
孙月悦垂眼看看,没有穿制服的她,内衣若隐若现,顿时羞恼得不行,“你还说你还说!”
林亦天叹气,“你看你,又不让我说!”
孙月悦汗得不行,也没再跟他纠缠不清,只是掏出手机打给自己的下属,让他们查陈立堂家的位置,以及搜查的情况。
没过多久,下属就有了反馈。
陈立堂家在黄田镇与水口镇交界,因为更靠近水口镇,所以当时并没有被列入搜查的范围。
孙月悦告诉林亦天,“他家没有搜查过。”
“那你最好现在就带人去搜查,而且要地毯式的。”
孙月悦没法带人过去,因为她来医院之前,下属和大部队都已经撤了。
此时恐怕到了市区,再让他们返回来,到时候又没收获的话,肯定会被上级责怪。
孙月悦想了想说,“我先过去看看怎样再说。”
林亦天疑问,“你一个人?”
“对,有情况我再通知别人!”
林亦天摇头,“真有情况,你恐怕就来不及通知了。”
孙月悦为难,“可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有,我也不好劳师动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