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渊被气笑了,他捏着姜恬细腻雪白的脸:“若不是我,这事能成吗?”
回过神来,姜恬连忙亲了他一口:“你才是我的大恩人,遇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墨沉渊勉强哼了声,不与她一般见识。
姜恬在铺子里忙了一天,回来还要被墨沉渊缠着,确实是累的不行了,用完了晚饭,洗漱完,墨沉渊刚把她搂进怀里,她就睡了过去。
墨沉渊觉什么都不做,抱着她,竟也不是件无聊的事。
这一觉他同样睡得极好。
等姜恬醒来,墨沉渊早走了。
他是皇帝,注定无法随意在宫外逗留。
他给姜恬留了一封信,说改日再来看她,用最轻的声响穿戴好衣物,才匆匆离去。
姜恬对于墨沉渊什么时候来看她,她并不在意。
在点心铺子开起来后,她的全部身心就都交付在了这上面。
她的手艺一绝,价公道,生意一开始没有多少人,后面回头客越来越多,竟也在集市上有了一点名气。
姜恬每日赚的银子不多,可极有毅力,不管刮风下雨都去卖。
墨沉渊这些日子又被政务缠住,并没时间外出,听到手下汇报,姜恬铺子开得正热乎,他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而这时,宫人禀报,丞相求见。
墨沉渊脸色一凛,他年少登基,在这些老匹夫眼中,羽翼未丰,便是可欺。
那些与他动不动隐隐唱反调的大臣们的领头人,便是丞相。
他来定然是没有好事。
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特殊,墨沉渊不能不见。
他让宫人宣丞相进来。
丞相一大把年纪,但精神矍铄,白梳得整整齐齐,一把胡子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他先对墨沉渊行了礼。
“丞相请起,不知丞相见朕,是有何事?”
老丞相捋了一把胡子,说道:“微臣前来,是为了陛下的婚姻大事。”
墨沉渊脸色一沉,不轻不重地说道:“丞相这是何意?”
“陛下今已十八岁,后宫却空无一人,一个妃子都不曾有。作为臣子,自然为陛下焦心。您是先皇的独子,更应早日开枝散叶,充盈皇室。”
“那丞相的意思是?”
“微臣恳请陛下开启选秀,无论如何,子嗣是大事,耽误不得!”
墨沉渊被气笑了:“朕登基不久,政务繁忙,选秀劳民伤财,丞相的好意朕心领了,你先退下吧。”
老丞相不但没退下,反而跪了下来,看他如此执拗,墨沉渊脸色微沉。
“丞相莫不是老糊涂了,朕让你退下,不是让你跪下。”
“若是陛下担忧选秀损耗,那就请陛下先娶正妻。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亦不可缺了皇后。”
老丞相说得义正言辞,像是在一心为皇室着想。
墨沉渊眼皮淡淡一掀,声音中带上了些冷清:“既然丞相想让朕选皇后,又何必兜那么大的圈子。”
“微臣冤枉,微臣并非想要逼迫陛下,朝堂众臣,谁不想早早看着陛下子嗣成群。”
不怒反笑,墨沉渊直视老丞相:“那爱卿认为,朕的皇后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