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看了看小江和玥玥,俩孩子胖乎乎的,睡得正香。
回过头来,就见杨落雁拿着四个存折,美滋滋地看,一遍又一遍。
吴远笑道:“不识货了吧?现在最值钱的可不是那几个存折。”
“难不成能是这一沓子破股票?瞧着跟假钱似的。”
“可不是咋地?你等半年瞧瞧,至少给你换回这个数……”
杨落雁惊呼出声,立刻又轻掩住檀口,旋即护住那一沓沓股票道:“那可真得看好了。”
吴远看着那红艳艳的檀口,心思大动。
抱过媳妇就扑上了床。
“别闹,存折和股票还没收呢。”
“你比它们宝贝多了。”
“嘤咛,什么呀……”
转眼到了3月15日,宜搬家、出行。
老支书亲自挑的好日子。
天刚蒙蒙亮,还透着点倒春寒的意味。
吴远便把娘仨,连同行李一起送到了老丈人家。
这下把杨支书欢喜的,抱着玥玥不撒手,还拿满嘴的胡茬去逗孩子。
();() 结果被刘慧一阵嫌弃。
可惜刘慧也只能嘴上说说,她正抱着小江,也管不过来。
等把行李卸完,吴远拉着平板车就回了。
杨落雁住回娘家,但他还得回去守着那个家。
虽说存折和股票一拿走,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但破家值万贯。
空调、电冰箱先不说了,还有大黄、糯米和饭团三条狗,以及一猪圈的鸡鸭鹅呢。
隔天3月16日,宜开业、动土。
一大清早的,吴远请的瓦匠老师傅乔五爷,就带着施工队来了。
乔五爷是乔四爷的弟弟。
按礼,吴远该叫他五叔的。
但村里人都五爷、五爷的叫惯了,吴远也干脆随大流了。
跟师父乔四爷的老成持重不同,乔五爷年轻了几岁,性格就显得咋咋呼呼的。
让人觉着他还是个老小孩。
但一手瓦匠活,那绝对是炉火纯青。
闭着眼睛砌墙,都直溜溜的,不歪不斜。
前世吴远干建筑工程之后,和五爷搭过伴。
所以对五爷,他可算是一点都不陌生。
一见面,吴远就先塞了两包华子给五爷。
乔五爷推脱着不要。
推脱不过,收下之后又咕哝道:“伱以为我是在跟你客气?我是怕被你这好烟,把口味养刁了,以后吃不了孬烟了。”
对此吴远也干脆道:“养刁了正好!别的我不敢说,孝敬五爷您点好烟还是没问题的。”
“你这瓜娃子,坏得很。”乔五爷笑骂道,随即展开吴远早就测绘好的图纸一看,“你打算把宅基地往后坐九米?”
吴远点头。
“哎,这就对了嘛!我早说了,你家这堂屋靠山墙和别人家的不对齐,怎么看怎么别扭。”
“但你这打算盖的小洋楼,十二米长,十二米宽,那这老堂屋还得先拆。”
吴远再次点头。
合上图纸,乔五爷猛吸一口华子,吆喝道:“那就赶紧放鞭炮,开工吧!别错过了吉时。”
五千响的大地红骤然响起,噼噼啪啪,宛若春雷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