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自然摇头:“不缺。”
正是因为王不会缺任何东西,所以让他感到恐慌,迷失。
他们之间有着那么遥远的距离。
他就连路迩的名字都不会喊了,唯恐惹了他的王不高兴。
路迩又问:“你会因为没有资格爱我,就不爱我吗?”
“绝不会。”江烬永远对这种问题坚定地说不。
这是他唯一的不卑不亢,也是比他命还要紧的事情。
“既然如此。”路迩冷下脸来,用力按住江烬的唇,“为什么不吻我?”
大魔王给的台阶就到这里。
如果愚蠢的人类还敢露出那种自卑的,患得患失的,诚惶诚恐的眼神。大魔王就会立刻把他踹开,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自己有多蠢蛋。
好在,江烬从没有真的犯过什么蠢。
他总在第一时间,明白自己做什么才是最对的选择。
他捉住路迩的手腕,附身而上,终于吻住了心心
()念念的唇。
也终于把敲锣打鼓喊着“你不配”的心跳声,以强烈的欲望和冲动淹没了下去。
江烬的这个吻带着他得偿所愿的热爱,因此珍重又爱惜,他小心翼翼地捧住路迩的脸,怕他因为自己吻得太深而躲开。
但又不敢太过用力,怕他疼。
江烬依然没敢完全放纵自己,他悬在一根紧绷的线上,像一个走钢索的人。
前方是他梦寐以求心之向往,后面是他的不自量力不敢越界。
他必须把握那一点分寸。
路迩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勾了勾嘴角,在江烬吻得正入迷的时候,他猛地错开了唇,让江烬愣在了原地。
而后用一种揶揄的目光看着江烬。
“江烬,我原本不想惩罚你了,因为你只是一个人类,恐怕受不起我的酷刑。”路迩说,“但现在我发现,不罚你不行。否则你还以为王的爱是谁都可以得到的。”
江烬被突然打断,有些不知所措,默默咽下一口唾沫,看着路迩:“好,罚我。”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刀山火海滚油锅,任何酷刑都可以。
只要是路迩给他的,他甘之如饴。
下一秒,江烬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拎了起来。
随即,他就不受控制的被“扔”到了床上。
路迩看起来什么都没做,好整以暇地倚在一旁笑看这一幕。
江烬愣愣地眨了眨眼:“迩迩……”
他下意识地喊了路迩的名字,忘记了这也是一种对王的大不敬。
路迩继续利用魔力“惩罚”江烬。
他把江烬的衣服脱掉。
先是联盟异能特警的制服外套,然后是一件紧身的防弹背心。
再之后解开了他的皮带——但没有扔,那条黑色的皮带后来成了捆住江烬的锁铐。
江烬手脚无法动弹,就这么坐在路迩的对面,看着他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他张了张嘴,意识到此刻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有些不对劲,便苦笑着闭了嘴,只是用一种求饶的目光看着路迩。
路迩挑了挑眉:“剥皮抽筋都不怕,脱个衣服就委屈了?”
江烬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顺从道:“没有。”
脱衣服算什么惩罚呢?江烬在心里这么想着。
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件事的残酷性。
路迩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条丝巾——大概是酒店房间里用以装饰用的——他用那东西把江烬的眼睛蒙住了,然后在江烬紧绷的肌肉上轻轻用指尖戳了戳,笑说:“别急,惩罚还没开始。”
江烬:“……”
在这一刻,江烬还误以为这是路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他觉得这算是什么惩罚呢?这分明是在满足他内心见不得光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