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勾了一下江烬的下巴,江烬很顺从地靠近他。
路迩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一向顺从的江烬这会儿居然不照做,他紧闭着嘴,望着路迩不说话。
路迩很惊讶:“你不听话啦。”
江烬眨眨眼:“烫。”
大概是舌头烫坏了,不好意思给路迩看。
路迩想笑,又假装很认真地说:“不烫呀,忍过就好了。”
其实说这句话也不是路迩冷酷无情,而是他清楚地知道,以江烬本身的异能来说,任何高温、火焰都不会对江烬造成太大的灼烧感。
江烬自己的体温就可以随时提升到接近沸腾的状态,现在只是被一杯开水烫个舌头。算得了什么?
但路迩当时并不知道,醉了酒的江烬那么记仇。
一个小时后,他在江烬的身下大喊“好烫”的时候,江烬居然拿他的话来回答他,说:
“不烫,忍过就好了。”
“……”路迩气得想杀人。
他中途挠了江烬好几爪子,但江烬就跟不知道痛一样,该干嘛还是干嘛,动作一下比一下结实。
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江烬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恢复到只比寻常人高出两三度的状态。
他出了一身薄汗,将路迩拢在怀里。
路迩以为结束了,昏昏沉沉地把脑袋耷拉在枕头上,想睡。却在这时忽然听见江烬说了句:“迩迩,今天没有小尾巴了。”
路迩哼了一声——
今天当然没有小尾巴,因为魔王已经有经验了。
今天,他可是刻意控制住了的!
可惜路迩还没得意两分钟,就感觉到江烬的手在不安分地探索着什么,他一惊:“你做什么呢?”
江烬很正直地回答道:“找尾巴。”
路迩:“……没、没有呀!”
他今天真的是一次都没有露出来过,哪里给他找!
喝醉的江烬确实和清醒的江烬很不一样,他没有那么理智,没有那么冷静,不听话,不体贴。
有时候莽撞得让路迩头疼,可偏偏路迩又不能推开他——不是推不开,而是推开以后江烬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让路迩于心不忍。
路迩心里痛下决定,以后绝对不让江烬喝酒。
但以后归以后,眼前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江烬执意要找尾巴,他从背后压住路迩,一寸
一寸地摸索着。
路迩猛地一翻身(),正面对着他(),用脚蹬了一下江烬的胸口,江烬一只手掌就把他握住:“迩迩,疼。”
路迩简直被他的厚脸皮惊道:“你才不疼。”
江烬垂着眼,目光深沉:“我也疼的。”
“那……”路迩有那么一秒动摇了,心软了,怀疑他真的不小心太过用力,踹疼了江烬,于是卸了力气,支支吾吾道,“那我不踹你了,但你就不要乱摸啊。”
江烬嘴上十分顺从地说:“好。”
可是手却依旧放在那个位置,轻轻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