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蛮力是不行的,她这时候得开动脑筋呀,去扒啦填鸭式暴击里有没有点有用的呀。阵法是不会的,那个没法学,学不了,但是道法是可以的呀。例如聚个太极八卦增加点威力这个还是能行的吧。
还有些什么法术,聚气化龙呀,草木变蛇呀,这些都可以的吧。
聂然把镇狱火凝聚成一团,再像柱子一样缓缓往上升,以减少与暴雨接触的面积,同时,又施展聚水术,把血水聚起来,托着自己往上升,让自己离顶高一点。
这操作起来,原理很简单,用丹田中的真气按照说明书啊呸,秘籍记载照做就行了,可是实践起来,一口气没憋住,散了,那火,呼啦一下子撤回来了,又或者是脚下的血水柱子一下子塌了,摔得哟,人都趴在血坑里,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全都让血给呛到了。
这血还挺甜的,很能解渴。
聂然又试着喝了几口,比什么僵尸、鬼怪好吃多了。
水这么多,其实有点浪费。虽说作为人,喝血水,挺膈应人的,但可以给百万打包呀。
她又开启封妖窟,把血水往斩不平里引。
她把口子开得大,血水哗啦啦地往里冲,浇在那几个人石化的人身上,冲得他们都到了房间门口,石化的表皮还出现黑烟。
聂然不知道这个对人体会不会有害,毕竟自己不是普通人,那些是呀,万一给浇死了呢
她又把他们搬到隔壁房间,放在床上椅子上,位置比较高的地方。
水往低处流嘛,血水流出房间,流到走廊上,又顺着台阶、电梯口往下去,还有一些血水很是违反常理,顺着墙壁往上爬,跟闹鬼一样妖异。
不过这种鬼地方,什么奇怪的事都能遇到,聂然也见惯不怪了。
她怕那些石化的人吓着,还安慰了他们一把,“如今我们一起被困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正在想办法出去,等我出去后就放你们离开。你们现在只能是石化状态保命,不然活不到出去的,就忍忍吧。”她说完,钻出封妖窟,便看到地上的血水已经少了很多,天上的降雨最也少了。
聂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喷泉池子里的循环水一样的。血水从天下降下来,再通过吸水口吸上去,又再降下来,自己把水排干就不受降血雨影响了呀。
她气得一巴掌拍额头上,暗骂声“笨。”
她又一次施展镇狱火,往天上去,这一下子直接烧到了顶上的玻璃天花板,甚至烧到了缝隙外面去,还把考古队的人都引来了。
聂然高兴坏了,心说“现在相信我在里面了吧。”
考古队带队的老大爷竟然说这是磷火,不让队员们碰。这个火确实不能碰,有危险,可大爷,你能不能去通知下我师父过来
聂然用镇狱火摆成出s这个意思懂了吧
结果,呵呵,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好在百万给力,去而复还,还把这些不给力的考古队给叼走了,把师父叫来了,结果,呵呵最后还得靠自己。
不过还好是暴力破棺,这是自己最擅长的。
聂然拿起斩不平,这里戳,那里削,看到哪个位置不顺眼先砍几刀。斩不平锋利呀,削铁如泥。那几个巨大的兽头形状的水龙头,她一剑一个全给削断了。没有血水了,聚不起水柱,升不上去,可这铜壁又不是光滑的,好多铜锈,比岩石还凹凸不平。她攀着铜壁往上爬,便爬到顶上便开始用斩不平去戳裂缝。
斩不平戳上去,就好像戳成了空气,手感告诉她,似乎还有一层气膜隔阻。
聂然觉得,这层气膜很可能是关键。
物理攻击没有用,那就试试魔法攻击呗。
她爬在墙壁上,不好施展法术,于是又回到地面。法术攻击,她也不太会,就是点皮毛,其实就是用丹田里的真气释放出来汇聚成奇奇怪怪的东西。可要破那层气膜,得怎么采取法术攻击呢
聂然用得最溜的还是斩不平和镇狱火。
她犹豫过后,用镇狱火覆盖在斩不平上,以真气驾驭,将它朝着顶上的裂缝劈去。
可依然是气感所阻,没砍开。
聂然又换个方式,配合通灵术,或许能有奇效。地上还有点剩余的血水,已经够用了。
她施展通灵术,闭上眼睛,却忽然看见自己正躺在一口铜铸的棺材里,紧闭双眼,怀里抱着斩不平,衣服已经让血水浇透了,头也都是血水。那样子看起来比那什么还像那什么。
聂然吓得心跳都漏了几拍。
她抚着胸口,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再一次施展通灵术,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睁开眼睛,然后就突然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那感觉就像是突然从噩梦中醒来了。
棺材里很黑,充斥满奇奇怪怪的味道,血腥味混着腐烂的味道,还有铜锈味。好在,她的视力好,还能释放出镇狱火照明,很快便看清楚了棺材里的情形。
这就是一口铜棺,之前自己看到的巨大的铜锈,这会儿变得小小的。她还在身上捡到几颗削掉的铜铸小兽头,之前看起来有小货车那么大的水龙头,这会儿在头里只有手指头大小。
聂然解秋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挥着拳头砸棺材,大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云昭的声音响起,“聂然师妹,是你吗”
外面能听到我的声音了聂然大喜过望,叫道“我在棺材里,你们帮我开下棺材呗。”
云昭说“这个是封妖棺,我们怕被收进去。你是镇狱火投胎,不怕这口封妖棺的炼化,我们要是碰到它,很可能会被收进去化成血水,没了。你的功力深厚,强行破开就行了。您这都已经出阵了,只需要把这棺材破开就能出来了。加油”
到头来,还得靠自己
行吧
聂然握住斩不平,又一次戳向了棺材盖,同时大力地一脚踹出去。
这棺材,被谁给焊死了吗
她一脚踹上去,棺材四周纹丝不动,倒是脚踹到的地方,咣地一下子飞出去一块,差点把脚给折了。
聂然痛得嗷嗷地叫了声,但看到了光,也闻到了相对新鲜的空气,精神为之一振。她对着破洞处连续猛踹七八脚,踹得破铜块四散飞溅,终于踹开一个可供人进出的洞。
她爬起来,从洞里钻出去,就听到大家“哗”地一声惊呼,所有人齐齐后退,满脸震惊,外兼一副活见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