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他怎么想的,只要他不伤害三弟妹,那就成。”谢莲花摇了摇头,不想那么多。
“可不是,我也没盼着他能悔改,只要不搅的咱家鸡犬不宁就好了。”苏老大呼出一口浊气。
“二柱,我怎么觉得三弟,像是在预谋些啥呢。”
“哼,甭管他有啥阴谋诡计,咱都可以见招拆招。
他要是再敢做出啥事,别说咱们了,就是爹都先得把他那层皮给扒咯。”男人瞟了一眼外头。
一个赌徒的话能信么?
前几天还为了钱打媳妇儿卖小孩,这才几天啊,就说自己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这话说出口太容易了,要是他们相信,那他们真的是蠢到家了。
动动嘴皮子,装个勤快样,谁不会啊,有本事装一辈子,那才叫厉害呢。
陈菊花点了点头,这个三弟是不会迷途知返的。
苏三柱装了几天孙子,吃饱喝足,这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
没事儿哼着小曲儿,在苏家溜溜哒哒的。
苏寒凛听着渣爹的小曲儿,睁开眼睛,努了努嘴。
佟夏英又在她耳边念叨了,“闺女,你说你爹真的改过自新了吗?这些天,你爹变得勤快肯干了……”
女人啊,你别这么容易被骗好不好!
装出来的啊!
女人呢喃着,也不知思绪飘到哪里去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杀了苏三柱,那应该才有一线生机。
大彻大悟,一般只有死过一次才会了然。
现在嘛,痴人说梦。
她现在修炼的度突飞猛进,想必是婴儿之体比较纯萃。
但是她还是不能离开苏家,神识只能在苏家这个不过七十平方的院内活动。
害,路漫漫,其修远兮呐。
老大将地窖收拾了出来,刚从地窖上来,拍了拍衣服。
“大哥,你去地窖干啥?”苏三柱立马围了过去,瞥了一眼乌漆嘛黑的地窖。
“关你屁事啊!”苏老大没好气。
“大哥,我也是想帮帮你嘛,你咋还这么说我呢。”
“不怀好意。”苏老大睨了一眼。
“老大,地窖收拾出来了?”
“娘,收拾好了,可以把粮食搬进去了。”
“粮食?!娘,我们家粮食还有多少啊?”
苏老太警惕的看着他,“你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我告诉你,这粮食可是咱们一家过冬的命根子!”
“娘,我就问问,您至于这么激动么。”苏三柱瘪了瘪嘴。
“还好意思说呢。咱家之前的粮食都被某只大老鼠给叼走了。
娘,这次地窖可要上好锁,这大老鼠太贼了。”
“连闺女的口粮都偷,太不是东西了。”
苏三柱灰溜溜的回了柴房,从窗户破洞往外看。
一筐一筐的粮食,被抬进了地窖。
他们家啥时候有这么多粮食了?
苏三柱的心思活络了起来,这要是拿出去卖,得换多少钱啊,还了赌债,还有剩的吧。
兴许能去喝顿小酒?
小算盘打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