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依旧没有人知道,那个看起来越来越不正常的小丑,本体到底在哪里;但是整个哥谭上空,都在响彻着他的声音——伴随着无孔不入的黑雾,将所有的哥谭居民,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绝对已经出,正常人类,能够到达的极限了。
已经快无法确认到底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其他人有问题的布鲁斯·韦恩,正艰难的和混乱的情绪在作斗争。
虽然他确实听不见神奇女侠说的、所谓的“酒神”因为污染而产生的“圣音”,但是对于这种东西,他还是略有耳闻,拿最简单的描述而言——“神说要有光,于是世界便有了光。”
在他看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在“圣音”传递污染和知识之前,人类可能并没有“光”这一个概念;但是当克鲁苏,降临在荒蛮的原始水蓝星的时候,祂们带来了光的概念,其作用不一定是创造,也许更多的是一种定义和约束。
就像是拥有什么器官的人,就是什么性别一样。
这正是所谓“神”和“魔神”之间,最不一样的区别——“神”制定秩序和规则,“魔神”更趋向于不定性和无序。
而这种对于世间万物的定义,作为知识的一部分,带着污染,将人类的基因侵染,之后后面所有的后代人类,都将这种“知识”一代一代的传递——即使后世的人类文明,已经没有克鲁苏的干预了,但是这种知识依旧在人类的血脉里面流淌。
而第一次克鲁苏巡回,因为时间的缘故,作为现代普通人的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克鲁苏巡回前的“小潮汐”而带来的影响;
他分明能够体会到,身体里面好像被注射了,过量的肾上腺素和狂躁激素的样子,血液的沸腾已经影响到他的脑子了,他甚至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大猩猩一样,只想着用武力泄情绪。
布鲁斯久违的体会到了,身体在不停脑子使唤,并且大脑也开始昏昏沉沉,几乎要断断续续丧失意识的感觉。
布鲁斯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
他不能就这样松懈,不然他也不确定,自己迷糊的时候,掌控身体的到底是他还是平行世界的他,甚至是某个已经被克鲁苏污染到沦陷的他。
他无法拯救其他世界的自己和哥谭,但是他能做到的就是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好他的家人,还有他的哥谭。
“老头子,你把他们绑起来干什么?”一直叛逆离家的红头罩,在这次危机之下,终于舍得从他的安全屋里面出来了,这次回来,他还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达米安一起。
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达米安曾经在之前不久,也曾经笑着说出小丑名言的事情,不然他可不会让达米安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座上面。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住过,但是家里毕竟有他的人脸识别,大门自动开启后,他走过几乎要看不清路面的花园,之后缓缓走进客厅,松弛的步伐看似轻松随意,但是实则带着说不出的烦躁和焦虑。
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在他看见了还在沉睡、并且被捆绑住扔到沙上的两个巫师之后,蔓延到了顶峰。
“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东西么?”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就像是吃了一个喉癌患者一样(一个梗):“你自己没有点感觉么?整个哥谭现在空气里面这些黑色的东西,都是克鲁苏的污染,净化器也好过滤器也好,都没有办法影响这些污染。
“而且,这些污染并不是来自于,某些相对比较友好的克鲁苏;正相反,它们来自于“酒神”!也就是小丑血脉里面的“疯子基因”——并且小丑也复活了——
“不是你稍等一下,让我缓缓,我就记得阿卡姆精神病院生了爆炸,之后这两个黑漆漆看起来不正常的样子,我迷晕了他们,你迷晕了我,我醒来之后回到了安全屋,再后来就是达米安过来找我,还有那个小丑又复活并且上电视了,其他的事情我都没有知情!”
红头罩皱着眉,打断了布鲁斯有些神经质的话:“你是不是也受到影响了?深呼吸——我觉得我应该有知情权,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吧。”
“呼——”布鲁斯深深的吸进去一口满是黑雾的气体,他也别无选择,污染就像是存在于另一个次元一样,随着空气流动,但是不仅限于空气,至少他的真空装置里面,也没有逃离这些污染的魔爪:
“好吧,先你不知道的事情,空气之中的东西是污染,来自于克鲁苏魔神“酒神”,也就是小丑能力的源泉;在阿卡姆精神病院被引爆之前不久,除了你以外的我们,因为最近记忆似乎生变化的原因,找到了康斯坦丁做的能量测试。
“结论就是,水蓝星正在升维——也就是平行世界的我们互相碾压,养蛊一样最后活下来一个——这都不重要。
“后面,康斯坦丁突然情绪爆,我们都被他带进去了,结果除了我和神奇女侠之外的其他人,都受到了最先到来的污染的影响,做出了小丑式的笑脸和话,我将其命名为“JockeR病毒一阶段爆表现”。
“再之后,伴随着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爆炸,今天原本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的雾霾,逐渐蔓延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精神病院下面封印着一些东西,现在被炸掉了。
“马六甲曾经短时间醒来过一回,说爆炸之后,所有自然因素的力量都被封禁,哥谭现在的自然力量只有“酒神”——神奇女侠也是这么说的。
“根据马六甲、还有一部分残留录像带的的描述,爆炸后面出来的是一个半身人半身水母的怪物,自称“酒神大祭司”,是最大的污染源头——电视里面那些,变异的前精神病院病人,就是因为祂而产生变异的。”
布鲁斯韦恩抬起头,他的眼光直视着正向他走来的,红头罩和达米安,冷静的开口:“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Joc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