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王新明,离家三载,家母朝思暮盼,夜不能寐,望弟见此消息,立刻回家。”
报纸的第二页的角落,用小字刊登着一则寻人启事。
“这是组织唤醒我的信号!”
沈飞还清楚的记得,这是当初余顺年送他进临训班前亲口说的。
只要见到这则寻人启事,他就要在三天后前往规定的地点接头。
“终于,能联系上组织了!”
周海潮狠狠地瞪了沈飞一眼。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沈飞,肖正国,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周海潮恶狠狠地看了一眼。
他谋杀肖正国的事情已经坐实,按照军统的规矩,他要加木为棺。
现在,他已经不奢望自己能活下来,但他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只要见到戴利,他咬死自己在沪市打死了肖正国,那最起码能将将肖正国拖下水!
沈飞不屑地瞥了周海潮一眼,二话不说,直接将他送进了军统大牢。
当他回到在二处之后,关永山就找到了他。
现在,会议室只有关永山、费正鹏、沈飞、陈山四个人。
“沈飞,你的想法,我已经报告给戴老板。”
关永山一脸严肃地看着沈飞。
今天下午,戴利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大吃一惊,紧接着,就立刻称赞了沈飞的机敏和细致。
戴利对下属,向来是打是亲,骂是爱。
可这一次,关永山明显看出,戴利对沈飞的称赞是真的。
“戴老板已经同意了你的想法!”
“这个计划所需的一切,处里会全力配合你!”
关永山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这一次,沈飞真的给二处长脸了。
只不过,现在出了周海潮这么一档子事,他免不了要受戴老板一顿臭骂。
“荒木惟的住处你真的有着落了?”
沈飞点了点头。
荒木惟虽然隐藏得不错,可他每一次给陈山打电话,都给了沈飞判断位置的机会。
沈飞仔细检查过,荒木惟给陈山打电话,虽然来自不同地方,但实际上都是因为他在电话线上做了手脚。
而他的位置,自始至终就没有变过。
就在码头附近的老巴黎理馆的对面的二层!
“戴老板对这件事可万分重视!”
“这个荒木惟,也是我们的老对手了,我们几次在他手上吃瘪!”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一次,戴老板给我们派了一个参谋!”
说到这里,关永山拍着沈飞的肩膀,神秘地笑了笑。
“他就是你的教官,郑耀先!”
“戴老板说了,荒木惟狡诈多疑,整个军统,老六和荒木惟打的交道最多!”
“有他在,我们的把握也就更大一点!”
听到这个消息,费正鹏皱了皱眉头。
这件事毕竟是他们二处的,让郑耀先坐镇,这要是事成之后,算谁的功劳?
可他刚要开口,关永山就摆了摆手。
“老费,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这要是做好了,都是给戴老板争光,为党国立功!”
关永山刚说完,费正鹏和沈飞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抓荒木惟,事关者大。
要是做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要最后没抓到,到时候就是罪人!
关永山现在已经位居军统的处长,再往上升几乎不可能,他现在就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