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想给拿着长矛的每一位士兵以这样的感觉,至少不会见到离军就怕。
而离军,
宿敌离军已经在刚刚一系列的攻防中来到得胜关城墙之下
贺江所料不错,他们也是三个返璞,
丰谷关守将古峰、副将孙良,这已经是他们两位的老对手了,还有一位,
坐在一只飞翔的大鹅背上的单臂青年,他虽然和吴刚一样,但吴刚没得是左手,此人没的则是右手。
“离国的左手剑客。”
看清之后贺江眉头一皱,“左手剑常蒙,没想到来丰谷关了,舒大人,务必小心。”
这属于废话,这是战场,不管对手是谁,都是要小心的。
而舒乐也是头次见到丰谷关的古峰。
他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泛着红色,腰间也是系着红色的束腰,整个人高大威猛,像一块门板一样硬朗
“古峰你不好好在你的温柔乡里待着,又跑到我得胜关撒什么野”
古峰耍的是巨长的大刀,扛在肩上,即便没有修为,也是勇武之人。
哗
他竖刀向前,随意一挥,便是一道刺眼的白色光刃,刀刃下落度极快,没砍动城墙,却在地面上留下了巨大的裂痕
“贺江,你在此挡我太多年了,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冲过去。”
别人怕他,贺江不怕他,“吹牛吧你这么多年我打得你丰谷关都不敢出,你还想过我得胜关”
“许帝昏聩,纵情于色,民苦其政,道隐于世。这样的皇帝还有什么好的贺江,你不要等着救援了,陛下筹备多年便是一战定鼎,邢原城的情势想必比此处更坏,今日,我就是要过的”
纪岚幽幽出声,“不知是谁叫给他那些文绉绉的话。没什么必要再多说了,打就是了。”
“有能耐你攻城”
普通的士兵攻城,而他们要寻找各自的对手
“冲”
大雨宫。
书雨把一纸简言交予顾益,“比想象的更快一些,古将军已经在今日整军出关作战。”
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传到顾益这里就是这一片纸上的简单一句话了。
“你觉得谁会赢客观的说。”
“嗯,我并不会因为我支持古将军而歪曲事实。”书雨轻缓着道来,“只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对于得胜关这怎样都算是一场硬仗。”
顾益不觉得她骗自己,他都已经被困住,骗不到什么东西了,身体她又不想要。
所以他信,只是有些疑惑。
“我怎么听说,陈州盆地并非两军经略重地,两边都是简单防一防算个意思,怎么为什么许军现在会面临苦战了”
“自然因为丰谷关去的人多。两位亭主不会到丰谷关去的,你们的副院长很厉害,不论是江雨亭主还是泊雨亭主,单对单都不是那人的对手,而邢原之战又太过重要,所以都不会动。”
“但是”书雨犹豫了一下,最后也还是说了,“但是你们的陛下似乎总是避战,所以离军已经笃定,暂时抽调一些守神境的修士离开邢原战场,许军也不会主动进攻。许帝不愿意挑起战争,因为他担忧宫主。”
“两位亭主早已现身就是为了吸引住邢原战场许军的主力,只要这二位在,为了保险起见,许军着眼于全局就会倾向于让得胜关多承担些压力,从而保住邢原,保住庐阳。”
因为邢原城一旦被破,长达百里的庐阳北方土地没有一座高山,也没有一条大河可守,基本上就是一个大平原,任由离军驰骋,然后一路逼近庐阳。
那时候就是国之危机了。
顾益拍案而起,“陈州盆地是你们定的突破口”
这样一来,那里所有的人岂不是都很危险
“坐下来,我们两个都没过去帮忙,很公平。而且也不是说一定就胜的。得胜关是雄关,易守难攻,一时半会儿分不出个胜负。”
顾益也是干着急,他现在也是什么都不能做。
书雨不免想多说几句,“你们那个皇帝,昏聩好色,工于心计,明明是个狠毒角色,你却还替他想这么多。”
顾益这个真要摇头,“我可没有忠君的思想,或者说我要认一个皇帝,对他的要求绝对会比你们心中的要求高的多。”
“武断,你可我们心中什么要求”
“仁爱、节俭、纳谏。”顾益一下掰着手指头数给他,书雨顿时噎住,对于皇帝,一般而言要求便是这些。
仁爱,其实是要他不能乱杀他们这帮臣子。节俭就是你别花钱,纳谏就是最好都听我们的。
续上之前的,顾益说“我只是交了几个许国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他们就这样在战争中死去,就像我也与你交了朋友,我也不会看你死去。”
书雨那张面罩下的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感动,她倒还问着说“可我们互相之间是敌人,就是要死一个呢”
“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呢”顾益真想不通,“如果真到那种拦不拦不住,一定要去死的时候,那我也没办法。”
“你”书雨就知道这家伙没好话,但还是被气到,“所以你刚刚为得胜关的朋友们着急也就是一瞬间,现在又无所谓了。”
“我与其当个只会担心,只能祈祷的人。不如想一下究竟怎样才能让宫主改变心意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