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从宫里出来,马车上,又多了两箱金银珠宝。
是嘉庆帝刚刚赏赐的。
还说一定会帮她寻一个比敖景好十倍的夫婿,叫她定然放宽心,耐心等候一段时日。
其实,这个皇帝舅舅对原主还算不错。
至少,是个讲理的。
在她来之前,他应该有过怀疑,敖景被人套上麻袋打成那样,会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毕竟,白日里刚和离,晚上就被揍了,换成谁,也会生出几分怀疑她的心思。
不过,白锦姝进宫后的表现,应该已经彻底打消了嘉庆帝的怀疑,所以他到最后甚至都没再提起昨晚的事,直接赏了她一堆东西,就放她出了宫。
“公主,皇上叫您去,就是为了赏您这些东西?”
青竹看着这两箱金银珠宝,满心欢喜藏都藏不住:“皇上对您真好,奴婢还担心半天呢。”
白锦姝只是微微嘲弄的勾了下唇,并未说什么。
这次的事,嘉庆帝深知是皇家理亏,敖景做的太过分,如果传出去,今后恐怕没有那个世家大族敢把自家的女儿嫁到景王府去。
说到底,他虽然对白锦姝有心疼与愧疚,但必然还是会向着自己的儿子。
更何况,敖景乃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身份何其尊贵,将来也是最有可能问鼎储君之位的人选之一。
所以,他的名声很重要,不能有丝毫的污点。
回到皇家别院,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虽然折腾了一圈,不过收获颇丰。
于是,白锦姝决定带着青竹和红音去外面吃。
算是庆祝一下今天的意外收获。
吃完饭,又带两人去逛街买买买,等回到管家别院时,天已经黑了。
“咦,公主您看,那是不是凌王身边的那个牧言?”
刚走到门前,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门前焦急的来回踱步。
看见白锦姝三人回来,他连忙冲过来,声音急切地道:“锦姝公主,我家爷的病犯了,您看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立马跟属下去看看?”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时辰前。”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药箱。”
白锦姝快步走回去,从天之眼取出药箱,让青竹和红音把刚买的东西放好,然后跟着她一起前往凌王府。
坐上凌王府的马车,白锦姝为了尽快了解宗政凌的病情,便先问了几句大致的情况。
听得牧言说,宗政凌这病十分凶险,也十分诡异,很多大夫来给他看过,可最终也没看出任何病因和病症,久而久之,宗政凌也就不再对那些大夫抱有任何希望,每次发病都是自己硬挺过来的。
一开始,他这病都是一年半载才会发作一次,后来个月发作一次,再后来,变成一两个月发作一次,就在今年,变得更加频繁,几乎一个月发作一次。
可明明,前几天才刚发作完,不知为何,这次会发作的这么快,且毫无预兆。
“那他每次发病,是什么症状?”
“其实,属下以前也不太清楚,因为爷每次发病前都有预兆,他会提前进入狱刑司的禁地进行闭关,没有人知道他发病时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及其痛苦,每次出关,他都会变得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如纸,就像是上次,在朝阳宫,您应该也看见过,太上皇病重,爷刚出关,已经虚弱到连路都走不了。”
回想那晚,白锦姝还以为他是腿有什么毛病,原来竟是这样。
这个病,听起来还真是奇怪的很。
她知道牧言没有说完,便没出声打扰,只听他继续道:“可这次爷发病,距离上次还不到十天,且没有任何预兆,所以,太突然了,属下亲眼看见他痛苦的模样,实在是……”
他无法再说下去。
但却不得不提醒:“锦姝公主,爷发病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您……一定要小心。”
过多的,他不敢再说,担心会把白锦姝给吓跑了。
白锦姝确实听得心下沉了沉。
如此诡异的病,只怕体质也跟常人不同,不知道药箱里的麻醉剂对他起不起作用。
马车抵达凌王府大门,白锦姝拎着药箱下车,不敢有所耽误,跟着牧言快速往里走去。
“爷在失去理智前进了千叶居,里面有个地方我们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入,恐怕,一会公主您只能自己进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