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姝一抬头,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两人都不由地浑身一震。
上次那个吻,以及后面所有的事,都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做的,全凭本能去完成,事后回想起来,感觉也变得越发模糊。
然而,此刻这个吻,却让两人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
白锦姝一时忘了反抗,宗政凌也没有放开她,而是轻轻地,缓缓地,带着试探意味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唔……嗯……”
倏地,宗政凌低哼一声,随后立马放开了她。
薄唇上赫然多了一抹鲜红。
“你属狗的?”
他深黑的眼瞳带了几分幽怨,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唇,抹了一手血:“你想谋杀亲夫吗,咬这么狠?”
“不狠不长记性。”
白锦姝压下心中所有异常的情绪,眉目冷淡地看着他:“下次再随便占我便宜,我就……”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说完,就立即起身出了马车。
只是,那背影还是能依稀看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来。
被威胁过后的宗政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大好,白锦姝跳下了马车还听见他低低的笑声从马车内传来。
该死的男人。
不要脸!
“公主。”
青竹走上前,见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奇怪,担忧地问道:“您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刚刚睡着了,有点热。”
白锦姝随口回了一句,就率先往皇家别院的大门走去。
红音在后面用胳膊轻轻捅了青竹一下,略带嫌弃地道:“你真笨。”
闻言,青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
唉!
这次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反正公主的性子,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凌王,恐怕也会像以前喜欢景王一样,不顾一切都会嫁给他。
希望,凌王和景王是不一样的吧。
等主仆三人都走了,牧言才坐上马车,充当马夫,朝着狱刑司的方向而去。
公务堆成山了,爷倒好,白天一天都不去处理,非得等到现在才过去,看来,今晚又是要跟着点灯熬油的一晚了。
“牧言。”
宗政凌推开马车的门,一眼便瞧见牧言那张眉头深锁的脸。
“谁惹你了,一张怨妇脸?”
骤然听见宗政凌的声音,牧言吓了一跳,没敢回头看,忍不住小声抱怨:“爷,您就不能不乱用词吗,属下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叫怨妇脸?”
“看你现在满身怨气,不像怨妇吗?”
宗政凌只说了两句,便言归正传:“一会,你把本王送到狱刑司便回府去,告知陆沉一声,寻找药材的事先不着急,那些药材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齐的,让他先把本王之前交代他的事情尽快办好。”
“爷,还有什么事是比寻找药材更重要的?”
牧言很是不解。
爷的发病频率越来越快,眼下,终于从锦姝公主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这些药材更应该抓紧时间去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