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挨过罚。
在东方昀礼身上,他确实得到了很多温暖和照顾,可……那又如何?
当年的事,真相究竟如何,也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
东方曜嘲弄的冷笑一声:“兄弟情谊,这些年,可真是难为了你。”
“东方。”
听见这话,姜妤蒽只觉得替东方昀礼不值,从身后拉过他的手,声音平静地道:“算了吧,跟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说这些,浪费口舌。”
说完,便拉着他转身离开。
离开前,东方昀礼目光沉冷地看了东方曜一眼,最后说了句:“大哥,你好自为之。”
东方曜颓然的站在原地,看着东方昀礼和姜妤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烈的夜色中,脸上的情绪无比复杂,有恨意,有不甘,也有茫然。
寒冷的夜风袭来。
剩下的那点醉意,也彻底被驱散。
忽然,感觉前方有人,他一抬头,便看见李清雅披了件深色的披风,静静的站在府门前看着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娘!”
东方曜连忙快步走过去,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发现被冻的一片冰冷,近乎僵硬。
他赶紧帮她哈了两口热气,轻轻的帮她搓了搓。
“娘,这么冷的天,您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走,进屋。”
“糯糯。”
李清雅被他拉着进了屋,她脸上的表情含着一丝笑意,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你知道,当年咱们母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娘。”
东方曜蹙了蹙眉。
李清雅很少跟他说当年的事,就算说,也是捡好的,开心的说。
比如,云婵对她有多好,对他有多好!
可他从记事以来,就他们就失踪了,所以他压根没感受到。
“您今晚冻坏了,我去厨房给您熬点姜汤驱驱寒。”
这些话,东方曜不想听,找了个理由转身便要走。
结果,李清雅却自顾自地说起来:“当年,娘生你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你父亲不顾娘的死活,只要能保住你就行,是云婵,冒着得罪他的风险,让我们母子一起活了下来。”
“……”
“如果你觉得,娘的生死不重要,那这段话你就当做没听见,我再跟你讲讲后面发生的事。”
“娘!”
东方曜原本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又转身走回李清雅的身边,扶着她到软塌坐下:“我怎么可能觉得您的生死不重要,您是我唯一的亲人,这个世界上,您对我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人,只是,您以前不是从来不肯跟我说关于我父亲的事吗,我怎么问您,您都不说,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不跟你说,那是因为你的父亲从来都没做过什么值得我跟你说的事情,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他现在人已经死了,我也不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