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轻歌早就借口溜掉,不准备再去参加此次的春闱,她简单的又易了容,骑着马便去找上官曦志。
刚下马柳轻歌抬头一看,就吃了一惊。
没想到上官曦志的门前竟然如此朴素,可能没有大户人家的那种豪华装饰和威严气派,门前只是一条普通的青石板路,两旁种植着一些常见的花草树木,门头上更没有什么装饰,只是一个简单的木门,显得有些陈旧。
让门童通传后柳轻歌走了进来,内院氛围十分宁静、祥和,给人一种安详、舒适的感觉,整个庭院中没有名贵花草,却透露出一种朴素、真实、自然的气息,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
上官曦志刚下朝归来,身上还穿着朝服,看着柳轻歌眼神带着几分疑惑,盯了许就才恍然大悟道:“太子妃!”
柳轻歌立马示意他闭嘴,小声道:“这个名讳可不能再说,你还是叫我歌儿吧。”
上官曦志自然也明白,虽然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柳轻歌没有死,但再次见到柳轻歌他还是惊喜万分,想到柳轻歌对自己的帮助,当下便想跪下对柳轻歌行一谢礼。
还不等他跪下就被柳轻歌扶了起来。
“你这可真是折煞我了。”
“怎么会,若不是歌儿,我这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也不知道我娘亲和我外祖父一家是怎么死的!”上官曦志真诚地说道。
“孙家毕竟是大门阀,想要搬倒孙家并不容易,你可知道这次帮上官曦志舞弊之人是谁?”
历年的春闱都是由礼部尚书主持,而礼部尚书孙葆诚正好是孙家的赘婿,旋即上官曦志便开口道:“难道是孙家?”
想想之前上官曦志的语气,柳轻歌就觉着不可能,毕竟如果孙家能帮上官曦志能做到,早就去做了,根本不必等到上官曦志二十五岁之时,这样简直是孤注一掷。
“仔细想想。”
上官曦志仔细想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难道是——”
不等说完,他自己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满目不可置信道:“春闱可是国之根本啊,他怎么敢,又怎么会!”
“但是孙家如果能帮上官曦志,他们孙家早就去做了,但是显然这一切不是孙家能做的,没有那人的首肯,没人敢去做这件事,毕竟最后出题之人也是那人,除了那人有这样的能力怕是没人可以做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上官曦志满目不甘,神情都有一点癫狂:“我努力了这么久,还投了太子,为什么那人还是选了我那不成器的哥哥!”
“比起才华,我猜他更想要的是两颗完全属于自己的棋子。更何况,太子又是他能信得过的人吗?”
“为什么,难道为了这么一个草包,上官家和孙家都会妥协归顺,几百年的大门阀,就这么把自己的软肋交给他手上,这两大家族是怎么想的?”上官曦志似乎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父亲的决定,毕竟在上官曦志眼里,他的父亲虽然平日里严肃,对他还是很照拂。
他的才华,又是有目共睹,他实在不相信自己竟然可以输给一个草包。
柳轻歌自然知道上官曦志接受不了,没想到他努力了这么久的一切,眼见就要唾手可得,却不想自己竟然就这么被舍弃了。
“孙家既然能杀了你母亲和你外祖父一家,你觉得会悄无声息吗?”虽然这句话很残忍,但柳轻歌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呵呵,三十六口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上。
上官曦志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毫不知情。
也就是一切都有他父亲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