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歌勾勾唇角,脸上的笑容带着浓浓的嘲弄,他看着钱家家主道:“钱家主,可真是护女心切,人命关天的事,就想一句道歉就免了。”
钱初雪死死咬紧牙关,似乎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响,看着柳轻歌的眸子充满了血丝,嘴里轻声的呜咽,像是她最后的倔强。
今日柳轻歌主动登门,一言不发,直至钱家主都想撵人了,他那不成器的女儿竟然推门而入,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全部交代了。
他再怎么想偏向钱初雪,也是徒劳。
以他这么多年的阅历,这柳轻歌定然不是一般人,敢此时登门,就一定有能打他七寸的凭仗。
若不是如此,他想不出来为什么柳轻歌敢这样。
他思虑半天,才长长叹了一口长气道:“说罢,你想要什么。”
柳轻歌似乎眸色中带着不解,很是惊讶地说道:“明日上官曦志就要成亲了,这礼却被钱大小姐——”
“钱我们已经赔过了,你还想怎么样!”钱初雪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柳轻歌。
“你闭嘴,这个礼,我们钱家会备下。”钱家家主沉声道。
柳轻歌勾了勾唇角,一耸肩道:“那就谢过钱家家主了,这件事算是彻底了了,不过还有这第二件事嘛——”
“木戈,你不过是柳家的一个小小掌柜,我劝你不要这么贪得无厌,否则连怎么死我怕你都不知道。”钱初雪直接威胁道。
钱家家主简直要被自己这个蠢女儿气疯了,竟然当着他的面就威胁别人,那个别人还不是一般人,是能要了钱初雪小命之人,此时此刻前家家主只觉着自己头痛欲裂脚步走有些不稳。
一旁的管家见势不好,忙把前家家主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爹!”钱初雪紧张地看着钱家家主。
钱家家主痛苦不堪地捂着自己的脸道:“逆子,你究竟要几时才能醒悟,我钱家世代门阀,你哥哥又早早考取了功名,只要你平平淡淡就算你嫁到西蜀也可平安度过,你竟然如此贪心不足,给我们钱家惹下这么多事端。”
眼见钱家家主的话已经没了愤怒,钱初雪的眸子更加惊慌了,她跪在地上拽着前家家主脚边的衣角道:“爹,您不要生气,都是女儿的错,女儿错了,以后爹爹让初雪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给木掌柜道歉。”前家家主无力地摆了摆手。
钱初雪攥紧了拳头,就算心中有着再多的不甘,还是对着柳轻歌行了大礼道:“还请木掌柜原谅初雪,是我一时糊涂,不应该买凶去杀木掌柜。”
谁知柳轻歌理也没理钱初雪,直接转头对着一男子问道:“段捕头,不知这买凶杀人是什么罪?”
段捕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死罪。”
柳轻歌面无表情地说道:“这里可是有三位捕快,为首的更是大理寺的段捕头,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这钱小姐已经承认了,接下来的事,应该不需要我去交代了吧。”
“这就不需要木掌柜了,兄弟几个都可以给木掌柜作证,来人——”
段捕头一声令下,钱初雪身上就被铐上了枷锁,她神情狰狞地看着柳轻歌道:“木戈,你不得好死!”
这一群捕快来到钱家之时,钱家家主就觉着有些面熟,竟然没想到这柳轻歌身边的侍卫竟然是大理寺的段捕快,段神捕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