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萱:“你笑了?你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
徐曼凝:“不是,我这第一反应忍不住啊,这名字…嗯,太过分了!小歌歌你怎么能这样呢?”
赵清歌:“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徐曼凝:“已经闭嘴啦,但你还能听见我说话,诶,气不气?”
黄天萱:“气死你!受不了就自己挂断,总让培风挂断什么,你又不是不能自己退出。”
赵清歌:“你是不是不想让培风爸妈去杭市了?你要是不想就直说,我可以满足你。”
徐大小姐进场后来回拱火,争吵力度更大了。
李培风颇感无语,想了又想,下意识地联系起了武问月,一方面是想知道她在此刻做什么,另一方面也试图用对方的入场吸引她们的注意力,让这场争吵消停下来。
虽然创办五人聊天室的经验告诉他,这会让‘网络’变得拥挤,每人的思路乱成一团,但在三百六十五天的最后一天,热闹热闹也是极好。
而且几个人已经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坐在一起面对面,起码要心连心呀!
“啊?!谁他妈想愿意跟你心连心?!”
武问月吓了一跳:“我放炮仗放的好好的…你们开会呢?”
黄天萱:“又来人了,诶,烟花好看呐,问月别动,保持这个视线!嗯,我要躺在床上看,舒服!”
徐曼凝:“这是你家门口的广场吗?真热闹,好多人在放烟花,旁边人是你妹妹吧…有没有二踢脚?放几个我看看。”
赵清歌默默弹起了吉他,愤恨地想着我让你们看!看个屁!
武问月:“不行…脑袋快要涨破了,赵姐你停一下,别弹了,我刚进来,还不适应!”
赵清歌:“让他切断,李培风,全部切断!”
李培风:“都没看电视?那我给你们唱歌吧…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
武问月:“靠,这是什么新式的精神虐待?狗东西你看好了,我这个二踢脚就是用来崩你的,我炸死你!
”
徐曼凝:“别唱了,这歌年龄比我还老!换换换!”
黄天萱:“你在这里唱歌不好听,不如用耳朵听你亲口唱的。”
李培风:“那我给你们念诗,注意了啊……我爱你,我在清晨六点的微光之中爱你;我爱你,我在早上八点的公交车上爱你;我爱你,我在上午十点的键盘声中爱你;我爱你,我在中午十二点的喧闹中爱你;我爱你,我在傍晚六点的暮光之中爱你;我爱你,我在除夕夜的万家灯火、鞭炮齐鸣中爱你……”
此后沉寂了零点一秒,赵清歌冒出了一个坚定的念头;“问月,你还是继续放炮轰他吧。”
黄天萱、徐曼凝:“同意。”
武问月:“来了来了,这次给他来个大的…砰~砰~~”
很热闹,很乱!
春晚还没开始,几个人身处国内东南西北不同州府,相距数千公里,却在心里演上小品了。
可这未尝不是一种凡脱俗、无关风月的浪漫。
她们在不同的家庭环境里成长,没有经历过任何一样相同的事情,拥有着不一样的外表,迥异的性格,甚至连看一片日落的心境都可以完全不同。
但这样完全独立的个体,就是能够以那个男人为媒介,随时分享彼此心里的感受,或许她们会因为种种事情互相排斥对立、争吵指责,但也会靠近琢磨,领悟理解。并借助彼此的眼睛去看星空和烟花,共同洞察世界的美丽。
就像是在没有任何世俗补偿的情况下,天文学家喜欢彻夜坐在高山上,用望远镜直直盯着那些看似闪耀,但在百万年前就消失了的繁星。
人们会在广袤与无垠前感到无比满足,在宇宙的未知和神秘下恐惧震撼;也会在和其他个体心灵相通感同身受时而坦然释怀,意识到在这颗小小的星球中,她们能够真实感受彼此存在,并携手同行有多么的幸运离奇。
可惜…少了一个。
李培风尽力隐藏自己惋惜的小念头,和四女说说唠唠了两个多小时,分享彼此的视角和对过年的感受,等她们吃上饭了,自己这边的饺子也快蒸好了才断开连接。
“吃饭吃饭,风风你把电视打开…就算不看春晚也听个动静。”
“好。”
按下遥控器的下一秒,李培风感受到了手机微信消息提示的震动。
何以梦:“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的好友?”
李培风借着去厨房拿醋的功夫偷偷看了一眼屏幕,忍住笑没回消息,直接连接上了何以梦。
“新年快乐呀~梦梦!”
何以梦正在跟兄弟姐妹们玩麻将,好像输了不少,心情也不是很好,一边甩出一张八万,一边在心里冷笑回应:“不快乐行不行?”
李培风:“不可以,这样吧,我给你念诗;我爱你,我在清晨六点的微光……”
“胡啦,八万,哈哈,梦姐你又点炮咯。”
“给钱给钱。”
何以梦愣了一下,随后一改之前的不悦,从抽屉里笑吟吟地掏出两张纸币放到桌上:“继续!”
赢钱的那个小妹妹有点奇怪:“怎么输钱了还这么高兴,明明刚才姐你沉着脸的。”
何以梦微微挑眉,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有个挨千刀的混账在逗我笑而已…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