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了李涂高之后,李傕还是担心郭氾的安危,生怕他已经应了刘协的乌鸦嘴,所以一整个晚上都没合眼,就坐在自己的大堂上用龟壳占卜,可占了占去,都没占出一个上上大吉的卦
就在李傕越来越怀疑张仙姑用的那个请神扶乩的秘法可能不大灵光的时候,他所在的大堂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看,现自己的儿子李式、侄子李利、侄子李暹、堂弟李桓、外甥胡封,还有张白骑、张仙姑这些人一股脑的都涌了进来。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会是郭氾的脑袋丢了吧?
李傕正心惊肉跳呢,他儿子李式已经大声向他报喜了:“父亲赢了!咱们赢了!”
“赢了”李傕只觉得一阵心跳加,呼吸急促,“郭阿多打赢了?捷报送来了?”
“父亲,郭阿多肯定赢了,不过捷报还没送来。”李式说,“郭阿多是间道入伊雒之间的,即便用骑传报捷,也没那么快。不过崤函道外的那两个营寨正在起火燃烧!”
“什么?”李傕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是郭阿多的人马劫了那两个营寨?”
伊雒之间的地盘大体上是个盆地,崤函道是盆地的入口之一,如果不打这里进去,而是绕道走小路,不仅不方便,而且还挺费时间的。但只要绕进去了,那就随便走了!所以郭氾的军队要原路退回函谷关就得花不少时间,但是要从谷城县那边来,反而花时间较少。
“应该不是,”张白骑道,“我的人并没有现崤函道的营寨周围有交战的迹象,应该是天子的兵马自己烧营而走!”
“一定是雒阳遇袭了!”李傕的外甥胡封说。
“定是如此!”李傕的兄弟李桓一脸兴奋地说,“大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李傕还是有点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张姜,“仙姑,你怎么看?”
张姜正在那里数手指头呢,听见李傕的问题,马上对他道:“大司马,刘协退兵正应了十八子、主天下!他虽然能掐会算,但终究抵不过汉室的六七之厄!而且大司马的三族之祸在明年,今年就应该努力解祸!”
“对啊!”李傕一听这话,眼前就是一亮。
他是明年灭三族,今年又不灭三族,怕什么?
“不过”张姜话锋一转,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李傕连忙追问。
张姜道:“不过现在河北亦有天子气!”
“河北?”李傕皱眉,“是袁绍?”
张姜点点头。
张白骑忙补充道:“大司马,我刚刚得报,袁绍正率兵数万,经由河内郡南下,不日就将抵达伊雒之间了!”
“来的好快啊!”李傕咬咬牙。
张姜道:“大司马,时不我待啊!若是让袁绍先一步得到天子,天命就会改变!”
李傕的侄子李暹道:“伯父,吾家存亡,在此一役!”
“可袁绍的数万大军”
张白骑捏了捏拳头:“只要天子在手,大司马何惧袁绍数万兵马?大司马还可以传檄四方并上奏天子,将袁氏的真面目呈现于世人面前——咱们这次可是收了袁绍的粮食才得至此的!”
张姜则是一声冷笑:“什么四世三公,分明就是个乱臣贼子,当弟弟的袁术想在淮南当皇帝,当哥哥的袁绍又在打着挟天子的主意。大司马若不把他们兄弟的画皮给扒了,天下谁主,可未一定!”
李傕想了想,觉得往袁绍身上泼脏水的办法虽然算不上高明,但对他并没有什么损害——他已经是天下皆知的反贼了!反贼勾结袁绍,难道还能让反贼的名声变得更臭吗?
“好!”李傕点点头,“我是反贼,他袁绍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这就叫人到处张贴告示,把他以军粮诱吾东进的事情昭告天下!”
“大司马英明!”张姜恭维了一句。
李傕又对张白骑道:“白骑,咱们一起出兵!”
“唯!”张白骑二话不说就领了命。
“大司马,姜就在函谷关的法坛上施法诅咒刘协!”张姜说着话拿出了一个巫蛊人偶,人偶上已经扎了好几根银针了——看着就疼啊!
“好!给我狠狠诅咒姓刘的!”李傕又望着自己的儿子李式,“吾儿,你和张仙姑一起留守函谷关记着,函谷关万万不容有失!”
“父亲放心,”李式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打量了一眼张仙姑,然后点点头道,“有儿守在函谷关,便是有十万敌军,也休想破关而入!”
李傕接着脸色一沉:“传令三军就说郭阿多已经袭破雒阳,十八子,将主天下!”
大罗罗·作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