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回家的路。
自己写文时为了让故事戏剧化一些,给了这个世界一明一暗的对照。
简单又粗暴。
而当一天这个世界跃然纸上成了真实的存在,她就在想,这个世界难道就真的能够一刀切分明暗和善恶吗
魔也是冥冥众生,只是生而成了自己笔下的魔,没有选择而已。
世间,谁又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呢
只不过是幸运的被自己安排成“善”的存在去了琉璃天,不幸被安排成“恶”的就在这漫无天日的地狱摸爬滚打。
但这,这也非他们所愿,就比如蛮城这些魔,他们穷尽一生也只是为了生存。
这是条她无法选择的绝路,但是或许也是她向死而生的生门。
说完她用防身的匕割破了手上的脉搏,一股鲜血流入了神庙前面的池水之中,在那已经有些绿的池水中渐渐晕开。
后来,他们看到了奇迹,见到血流了三天三夜也不死的存在。
然而,奇迹不止如此
巫医月现她的血开始展现了更强的能力,之前巫医月取过连祭的血,现并无异样,而自从进了蛮城,她的血开始活跃。
到了最后被她的血救了的魔的血可以救其他魔
也就说她救了一百个魔,这一百个魔可以救一千个魔,一千个魔可以救一万个,以此类推,血疫不再是什么绝症
纠缠魔域上千年的绝症,就在就在几日之间有解了。
这已经过她的认知,也已经不是奇迹,而是神迹
后来虞思眠还普及了戴口罩勤洗手的一些知识,这些蛮城的魔不理解,但是巫医月知道这些也至关重要。
巫医月明白,她并非只是保命,她真的想救这个城
巫医月突然开始怀疑,或许虞思眠本身,就是神。
四界没有谁可以得了血疫死而复生,没有谁血流不止还安然无恙,没有谁愿意救这满目苍夷的蛮城
当她从神庙下来之时,巫医月随着神庙外千千万万蛮城的魔一样向她跪下。
她的额头叩在漆黑的泥土中希望得到她的原谅和宽恕。
她却只是问“你的那些儿时玩伴,现在都还好吗”
巫医月的手指扣在了泥土里,眼泪渗透在泥土中,“他们都被您救了,大人,我差点犯了大错,大人”那是她成年后第一次在人面前流泪。
她愿意用余生追随她,保护她。
虞思眠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存在,因为”
“无论是你,还是蛮城的魔,都杀不了我。”
在找到回家的路之前,她是个永生的存在。
虞思眠从蛮魔之间走过,他们都主动让出了一条道,甚至有的魔纷纷下跪。
仿佛也就是在她出来的一瞬间,蛮城上空中沉沉叠叠的云层散开,光从天空倾泻照到了她的身上、她还是戴着巫医月的面具,却耀目得让人离不开眼,无关容貌,仿佛她就是能够照亮这世间的光。
连祭看到自己一身的污血。
他笑了。
带着讽刺,带着自嘲。
这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他在外面残杀那些平时他都懒得动手的女人。
她在城内救万千蛮魔。
她宛如从天而降圣洁的神灵,而自己却是这地狱中爬出来肮脏的恶鬼。
就在这时连暮失了一个幻术,将刚才的一幕重新呈现在虞思眠眼前。
一百余个女人一个个倒在连祭脚下。
这时连暮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的问“不知神使大人如何看待这件事”,,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