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眠咬着牙“你”
连祭挑了挑眉,“喂,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只遮一边呢。”然后他淡淡看着她,像是找到了答案,“哦,一只手遮不完。”
虞思眠只觉得自己一口血到了喉咙口,她想把手移动一下位子,但是又怕露出那颗血痣,压着嗓子,“你放开我”
连祭不仅没有松开她的手,目光也一点没离开,神情却很淡,“果然眼见为实,界城那母狐狸和我这些婢女说得不错,是挺好看。”
虞思眠这时候还在四十多度的温泉里,被他这么一激,差点又要休克过去。
他的皮肤还贴着自己,温度虽下去了不少,却也还是炽热,她心跳越来越越,说不出话,只是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清澈的眼睛也开始迷离。
连祭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她模样,一把将她从水中抱了起来。
他一看,那两个侍女还在,他手掌张开,一条毯子飞到他掌心,他将虞思眠用毯子裹上,沉着嗓子对那两个侍女道“还不快滚。”
两个死里逃生的侍女急忙化成黑烟消失在原地。
在温泉里泡久的虞思眠头重脚轻,手脚无力,她现自己只有关键时候才会挥常人的潜能,平时也就和普通人没两样,比如温泉泡久了会晕倒。
连祭把她放在黑玉石凳上,她过了好一会儿头脑才清醒过来。
这时连祭撑在上方看着自己,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
连祭没有再出言讽刺,而是认真地看着她的脸。
虞思眠只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像是想要吻自己。
这时候的连祭带着一种魅惑,像一朵带毒的罂粟,虞思眠慢慢闭上了眼睛,但是当闻到他凌冽的薄荷气息时却骤然清醒,偏开了脑袋,避开了他。
他嗓音有些哑,“虞思眠,都这样了,我不碰你,你觉得可能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之前都是带着讽刺的“神使”或者比“神使”更讽刺的“神使大人。”
而这虞思眠却带着一份蛊惑。
虞思眠有一瞬间也想放纵自己,享受原始的快乐,可是她知道,不行。
她不是那种提得起放下事后起来抽根烟洒脱离开的人,她玩不起,她会把自己玩脱在这里。
虞思眠抓紧了身上的毯子,“连祭,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连祭眉头皱紧,想起她说的如果一个姑娘不愿意,那就是“伤害”,而自己在城墙下偏偏答应过不伤害她。
可他不准备就这么善罢甘休,“你要什么,我跟你交换。”
他越这么说虞思眠越是清醒,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对他来说一场欢愉是一场交易。
她本是在温泉中泡得通红的脸变白了一些。
连祭见她脸色,轻嗤了一声,收起了眼中的魅惑,语气再次变得轻佻,“你还真是小气。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让我亲一下,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没什么要求。”她语气很轻,却很坚定。
空气很安静,虞思眠几乎可以听见两颗心跳声,和空气中交织的呼吸。
她没有看连祭,她以为他会生气。
可是连祭只是站起身来,开始穿衣服。
虞思眠用毯子紧紧裹着自己,这才现他扔在一边的玉简一直在亮,而连祭视若无睹。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过尴尬,虞思眠找不到其他话说,于是便道“你不接吗”
连祭这才弯腰拿起玉简。
一个幽凉的女声从黑玉简中传出,冰冷中带着怒意“为什么一直不接你父尊和我的玉简”
连祭大闹妖界和蛮城的事,已经传到了万圣殿,魔尊魔后准备来兴师问罪。
连祭淡淡道“忙。”
对面的魔后声音冰冷毫无感情“你一天追着天尸跑,能忙什么”
连祭了一眼旁边的虞思眠“交欢。”
虞思眠
对面的魔后也被他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
过了半晌魔后才出声“我当初就不该”说到这里对面的声音顿了下,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就不该认你。”
听到这里虞思眠不禁悄悄去看连祭的脸色,他依然冷漠,对这些话不以为然。
“连暮告到你父尊这里来了,在他怒之前赶紧到万圣殿来,还有带上那个让你疯的女人”
连祭不等对面说完就把玉简扔到了血池之中。
根本没有要去的样子。
虞思眠却明白之前的事没那么容易不了了之,既然他回了魔都,如果不去万圣殿,怕是麻烦更大。
于是道“要不还是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