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丰富,上次做手术就锻炼出来的厨艺和营养搭配技巧再次派上了用场,菜品很多,每样量却不大,避免浪费。
秦芳说道:“就咱们母女俩,不用搞那么复杂。”
“一年就吃那么一顿,当然要吃好。”秦韵笑。
保温盒的保温效果很好,母女俩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饭。
秦芳想陪秦韵跨年,但生物钟作祟,九点左右就打哈欠犯困,在秦韵的劝说声中,实在扛不住困意。
睡之前,秦芳劝说道:“去看烟花吧。我这身体不中用,不能陪你去,你一个人也去感受下过年的氛围。”
年味儿在长辈心中还是很重要,吃饭前他们还跟老家的舅舅舅妈堂哥堂嫂侄子侄女视频过,秦芳看见他们,肉眼可见的开心。
照顾秦芳先睡下,秦韵收拾好餐具,拎着袋子回家。
今天有点累了,她本想直接回家。
但走到半路,想起母亲的话,她掉转车头改向。
即便母亲不在身边,她也不想让母亲失望,怕母亲多想,以为自己是因为她,才没办法过一个开开心心的年。
能放烟花的地方有点远,好在除夕夜道路畅通无阻,开车没花多久。
到了地方,秦韵才想起自己没买烟花。
刚打开车门下车,手机响起来,是江霈。
外面有点冷,她重新坐回车里,接起电话:“江总。”
“你在哪里?医院还是家?”
秦韵报了地址。
“你去那里做什么?”
“看烟花。”
“跟谁?”
“我一个人。”除夕夜都各自回家过年,怎么可能有别人跟她一起看烟花?
江霈问道:“放完了吗?”
“还没买,现在蹭别人的烟花看。”秦韵通过挡风玻璃,看着外面四起的烟花,咻的一声冲破夜色,在天空炸开,耀眼夺目,璀璨光亮。
江霈说道:“等我。”
“嗯?”
回应她的,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江霈这人向来雷厉风行,挂电话速度快得厉害,时常让她半句话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好在习惯了。
秦韵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不敢去想江霈的话是真是假,只坐在车里蹭烟花。
一个人放,一个人看,确实没什么劲。
就像感情,一个人谈,能有什么意思?
秦韵坐在车里,隔着玻璃遥望夜幕之上绽放的殊彩。
过了不知道多久……
“叩叩叩——”
秦韵扭过头,看见江霈站在外面。
没有低头俯身的他,只能看见酷酷的黑色风衣,里面穿着藏青色的毛衣,骨节分明的手指敲过车窗后插进兜里,露出一小节若隐若现的腕骨。
秦韵从车上下去。
脚还没踩实地,长臂就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往外搂,身后的车门嘭的一声合上。
她被压在车门上,唇瓣重重压了下来,在她唇齿间辗转,厮磨,流连。
然后攻城略地,占有,吞噬,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吻得激烈又缠绵,烟花声蹿到空中炸开的声音此起彼伏。
此刻,秦韵的世界里只有深爱的男人,和璀璨的烟火。
吻到呼吸快要停止,江霈才放过她。
她靠在宽阔的肩头,天地宽阔辽远,却无限留恋这方寸之间的港湾。
“秦韵,做我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