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后,纪荷倒处赔罪,当然是用言语和茶水,“不好意思,不能喝酒,不然肯定自罚三杯。”
市局宣传处的孙建明处长是她的老朋友,闻言,关怀问,“是不是肋伤还没好透”
她在青海遇袭的事儿,那一方的人只有孙建明知道,于是此话一出,其他人看她,“怎么回事儿”
“没事,一个采访遇到点麻烦。”她轻描淡写。
旁边的虞总马上交代,“她差点没了。那伙犯罪分子将她车打了七子弹,幸好格尔木特警来得及时,不然啊,难说”
说到尾音,带些伤感。
调查记者和警察有相似地方,都是维护正义、冒着生命危险。在国内,很多出名的调查记者要么隐退,要么横死,像纪荷这样的年轻后辈还能继续活跃,是很难能可贵的。
“纪姐姐,你真厉害。”白晓晨由衷的说。
纪荷朝那边看一眼,小姑娘长得蛮娇,眼神也友善,但是挡不住的好奇在里面,朝自己望着。
她点点头笑,“谢谢。”
白晓晨就此攀住了她,奇问,“刚才你和江秘书做什么去了。来好晚呀。”
“叙旧。十年没见了。”
“你们以前怎么认识的”
“十五岁我到江家找我妈,就认识了。”
“你们亲戚”白晓晨奇怪,要不然怎么会去他家找妈妈呢
纪荷没答,但唇角勾地很上。
桌上其他人笑着打趣,“小白啊,你这是查户口,客串户籍警”
“没有我随便问问。”面对满桌的哄笑,白晓晨红了脸,眼睛不安地朝将江倾瞄了一眼。
因为和纪荷是最后来的,两个人挨在一起坐。他眸垂着,并没有管这边的骚动,可应该听得很认真。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最近不要剧烈运动,采访什么的交给旁人,自己先养养。”
纪荷表示没关系,可以马上参与,明州台与市局联合打造的警务栏目。
“这个栏目你不要做。我打算让你扎在江倾那里,已经和你们虞总商讨过。做出决定了。
”
纪荷心里有万头草泥马路过,脸上仍是标准微笑,“真好。被通知了。很开心。”
“呦,这是抗议了啦。”一桌领导大笑。
这些与媒体的公共关系,白晓晨新人一个,不太懂,有点落寞,再次瞅了江倾一眼。他还是不太活跃。
沈局对纪荷说,“这个问题啊,该问江秘书。”虽然被调职,但大家都习惯喊他原来职称,“他在省厅时,有一次很成功的公关案例,成功将警方形象扭转,不过呢,他脾气你担待着点,当年我做过他痕迹学老师,嘿,那个脾气,不说也罢。”
“到底怎么样嘛,沈伯伯您继续说啊。”白晓晨急。
桌上人于是又笑了。
纪荷就感觉,这白晓晨太急了点,越是暴露自己心思,旁人越是觉得无足轻重,尽管打趣,尽管撮合,不过是逗着小孩玩儿,没什么真正意义。
她其实也和白晓晨差不多,只不过是插科打诨,真话当假话说出去,因为说的次数太多,掌握火候,旁人根本难以猜测真假。
不过现在她得小心了。
很小心,小心的那种。
当她沉浸在自己世界,当着别人世界里的配角,思考着问题时,就不期然感到一道视线,冷冰冰的瞧着自己。
她怔了一下,转头。
只看到他一个完美的侧脸。
左耳的三颗耳洞,紧紧闭合着,失去了曾经的璀璨与张扬,在柔光下显得那么安静无害
除了他突如其来的一句“晚上来我家。”
纪荷一抖“”,,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