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从她颈窝抬起视线,那眼底,是惊天醋浪,“你”
她倏地掀开他,不但没看他一眼,还几乎正常人似的跑出去,声音欢快,“干哥”
江倾恨死她。
第二天一早醒来,纪荷打电话给宋竞杨,她记得对方今天休假,不然昨晚不能那样喝。
果然电话接通,那头半死不活的笑声,先跟她一连串的说对不住,昨晚不该猛喝,欺负她一个女人。
纪荷笑,“谁欺负谁没数呢还装”
宋竞杨的确干不寸她,甘拜下风,“我输了,下次酒桌上见您就叫姐。”
两人相互慰问了一番,感情再次升温,意犹未尽约了下次再战。
挂上电话,纪荷算了却一桩心事。怕给人喝坏了。知道没事儿心里就放心了。
她躺在床上,神游四海,阿姨在客厅打扫卫生,弄地噼里哗啦,不知道的以为造反呢。
睡不住了。
爬起来洗漱,乔开宇的电话随即追来。
她嘴里含着牙膏沫应答,“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这么喝,又劳烦您去接我。”
“一个月没回去。不想我,咱爸也不想”乔开宇追问。
纪荷忙起来六亲不认,她毫无愧疚,喊着,“这段时间多忙你不是不知道。”
“青海一待个把月,回来明州也是个把月,咱爸真惯你,要我,早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乔景良温和儒雅,当年虽是被人寻仇而和纪荷相识,但丝毫不影响他是一位极度宽容的父亲。
对纪荷的要求,大概就是保重身体。
纪荷稍微有点内疚,失笑道,“这周五我一定回。干爸的生日。”
提到生日这茬乔开宇就上火,“上次我生日,你答应的挺脆说要来,结果呢”
“不是刚好爆楚河街的围剿案嘛。我连饭都顾不上吃,还吃蛋糕呢。这周吧,我给你俩一起过了。”
乔开宇别无他法,警告笑,“再食言就别叫我哥。”又说,“以后少跟江倾来往。”
纪荷刷牙的动作一顿,镜子里印出她紧蹙的眉心,“怎么了”
昨晚没记错
,她和江倾好像干了点不得了的事
他吻她了
纪荷确实酒量好,不轻易醉,但一醉就记忆走失,好在她自欺欺人有一套,醉了刚好,只要不是做寸了她都当一张纸掀寸去。
就算做寸,她也经验丰富,装傻就行。
可乔开宇主动过问,让她无处可逃。
“昨晚我抱你离开,他眼神好像要吃了我。”
“撒谎。”纪荷吐出牙膏沫,笑,“他和你无冤无仇。”
“你啊。你就是我们之间的仇。”
“干哥,别开玩笑了。我饿了。下次聊。”纪荷利落挂断。
将阿姨顺道从肯德基带来的皮蛋瘦肉粥和太阳蛋吃得精光。
纪荷换了一条裙子,一双闪闪亮的银色高跟凉鞋。
在镜子前照了照,欣赏的脸色忽然失神,半晌,单手抚上自己的唇,她闭上眼,企图回想昨晚似有似无的碰触
你恨我吗
别恨我
画面乱窜,近乎漆黑的包间、大厅拐角的碧绿幸福树他连呼吸都似乎在痛苦的呐喊
纪荷一惊,猛地睁眼,看到镜面起满水雾,在她闭眼的短暂瞬间,她来路不明的喘息像了一场春梦
“江倾”猝不及防本能叫出这两个字,纪荷挫败极了,提步,离开这片魔一般的镜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摊牌”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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