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口正宗的美式英腔,像在北美地区生活多年,自信、沉稳,岁月赋予了他的高度,一般人望尘莫及。
纪荷安静等在一边,不期然想到江倾父亲。
江昀震也是地产起家,后来转做科技,风生水起。所以优秀的人都有一个特征自律。
乔景良雷打不动的每天午睡,即使睡不着也会自己眯着。他说这是人每
天必要的功课,像和尚打坐,是一种“参悟”。
江昀震的“参悟”是时刻清醒,用一双智慧精锐的眼睛,观察一切。
静与动。同时功成名就。
“怎么了”结束通话,乔景良转眼看他们,笑,“两人像斗鸡一样”
“我们又不是小孩需要您判官司。”纪荷表情为难,就差再给乔景良磕一个头,她小碎步过来,抬手殷勤的捏他肩膀,“我有点事要走。”
“晚上过来吃吗”乔景良笑容依旧,声音温和。
纪荷抱歉,“可能不来了。”
音落,乔景良没说什么,乔开宇爆了,直接扭身,重重一带门离去。
乔景良叹息,“你看他。比我还思念你。”
这话什么意思,聪明人当然明白。
纪荷装聋作哑,笑着又从背后搂住他脖子,“谢谢干爸。您每次都体谅我。”又支支吾吾,“我知道您什么不缺就是缺陪伴毕竟没有儿女在身边,就等同孤寡老人。”
“呦,还有点自知之明。”乔景良失笑。又抬手轻拍她掌背。
纪荷笑,“所以啊,我没特意给您选礼物了,因为一开年就在准备,但是,这个礼物虽然是我手工打造,可现在不能用,得等冬天。”
“什么东西”乔景良好奇皱眉。
纪荷上楼时就带了一个纸袋,这会儿献宝似拿出来,放他腿上,乔景良要打开,她连忙制止,笑着,“我走你再看。等冬天穿哦,很暖和,可是我亲手打造的。”
说完,一声拜拜后利索逃开。
是一件烟灰色羊绒衫。
织的不算密实,可能和手艺有关,明显的在下摆部分才开始好转,衣领有点儿皱。
乔景良拿着这件纯手工打造的过季生日礼,看了许久,然后精心放回袋中,起身,送往衣柜。
到了楼下,纪荷赶紧叫雁北,这小子三年牢没把嘴皮子闷收敛,反而侃侃而谈,和董事们坐在花园,又是玩牌又是大笑。
她一招手,“赶紧走”直接惊动旁人。
那些老头儿转过脑袋问她,“怎么回事儿,这就走”
“嗯嗯,台里有点急事。下次见啊叔叔婶婶们”
雁北手脚快,
不到三十秒从露台跳下,和纪荷火急火燎的撤到外头。
虽然没说什么事,但纪荷着急的模样,令雁北不敢马虎,拿着车钥匙马上就要上车。
保安亭下却等着一只拦路虎。
“干哥,别这个时候拦我,我有帐还没跟您算呢。”纪荷没好气,一把将人推开。
往自己车子出。
乔开宇不信邪,非把她拉停了,两人僵持的动静差点惹得雁北上来揍人。
“别动”纪荷制止,一边和怒火腾腾的乔开宇眼神对峙,“您手下蒋传兵怎么回事,送我朋友一颗子弹”
“哪个朋友”乔开宇扯着她腕,和她撕破脸了,今天非要她留下来不可,“我就不明白了,回趟家怎么那么难”
“干爸都没说什么,您太叽叽歪歪了吧。”纪荷不甘示弱瞪视。
这时候挑高的露台上有人喊,“你俩干啥呢。快松开”
是年纪轻轻却当着两人二婶的女人,正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朝两人的位置打探。
纪荷收敛,凑近乔开宇三公分,在他心房的位置警告,“管好你手下,不然,我会认为不是那帮小楼罗贪钱做事,而是有人指使。”
“指使什么”乔开宇奇怪笑,“你倒是说个明白。”
“你最好是真不知道。”纪荷甩开他手,气呼呼地叫上雁北往车边去。
管乔开宇怎么作,半点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