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愿承认。或者承认了也认为她灵魂还活着,陪着他,一辈子这么走下去
“江倾”相比叫老公,纪荷更喜欢他名字,鲜活、真实他这个人的名字,每叫一声,身心就踏实一分。
“嗯”江倾抽空回她,同时抬眸望她迷失中的脸,越看越狂热,干脆将人抱离浴缸
“江倾”纪荷低呼,难以承受的皱紧眉头,声音带着哭腔,“念念好像哭了”
唇舌在她耳垂留恋,江倾闭着眸,沙哑,“不管我了”
念念的房间和这里差十万八千里,何况浴室门关着,她恐怕是用意念听到念念的哭声。
纪荷软着嗓音,“她烧啊”
“你就是不管我死活”
被揭穿,纪荷无可奈何收声,接着,感觉自己身体离开了穿衣凳,到花洒下冲淋,江倾还是提前结束了。
纪荷被照顾的舒服,两手缠着他脖子,像只小树袋熊,最后被江倾这颗强壮的大树、亲吻着颤抖的睫毛,用一块浴巾包着,走出了浴室。
回到床上,纪荷整个人懒洋洋往被里缩去,他被半途抛下,不甘的质问她这就是生日礼物
意思是她自己得到满足就不顾他死活了
纪荷脑袋迷糊,听到他的委屈,仍有反应
干脆的一翻身,压到他腰上
“现在行吗”她魅惑笑了笑。
卧室光线要暗不暗,恰到好处勾勒在墙上的人影
时针静静走动
许久许久后,他才先她恢复平静,将人再次抱去浴室冲淋。
回来后,纪荷眼皮沉重,出差的劳顿和酒精作祟,加上这一通的放纵,整个人陷入浓厚的睡意中。
朦朦胧胧里,精力始终可怕的男人似乎换了床单,将她挪去了温暖干净的位置又打包裹似的抱回,纪荷虽然困和累,可相当满足的、舍不得的和他说话
具体说什么了不清楚,只记得江倾声音磁性,低低沉沉的悦耳,她就感觉无比幸福,几乎整副身体都似飘起来、在云端。
“还说没醉”这句微微带着斥,细品之下又藏着爱意,纪荷唯一听清了这一句,接着皱眉,伸手推他,“去看孩子”
他搂着她温存了一会儿,之后才甘愿的起身,去执行了命令。
冬夜,整栋房子静逸。
三楼是一家人起居的专属天地,两个孩子房间在书房之外,与主卧之间又隔着一个厅。
她总担心的吵到孩子,几乎不可能生。
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男人着浴袍的身体露出肌肉紧实的修长小腿,拖鞋在地毯无声经过,转入一间粉色为主基调的房间。
小女孩的审美总离不开缤纷的颜色与璀璨的光彩。
在床边注视着女儿与她妈妈如出一辙的小脸庞,江倾不由带笑,俯身,用唇碰触女儿的额头,试探温度,接着满意离去。
江时年房间更像一间工作室,小小年纪,玩得东西严谨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浪漫。
这样的儿子,更加无需操心。
连盖被子都规整。
江倾将小东西散在眼角的刘海拨开,垂眸注视了一会儿,叹息般的离去。
经过书房时,他脚步停顿,侧眸看紧闭的房门,时间一久后,那眼底的郁色就越浓。
回到卧室,她身体弓着像一只小虾米,拿背对着他。
江倾躺下,呼吸微微促的紧紧从后搂住。
久久不安宁。
“纪荷”试着轻轻唤,她似睡到昏天地暗,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没心没肺”磨着牙的斥了一声,江倾重重闭上眼帘,企图让自己入睡。
她出差这两天,他睡眠极差,只要合眼就噩梦连连。
似回到当初在酒店睡觉,突然由管家带着警察来破门,将他扰醒,并在模模糊糊中问他,最后见纪荷她穿得什么衣服,脚上鞋子什么颜色
又恍恍惚惚看到自己和她重逢,他却背着包远行,之后她孤身带着孩子在夜里哭泣,书房留下一张张被她泪水染糊的“十年生死两茫茫”
他被沉重的愧疚压制,无法翻身。
江倾此时抱着她想,他一辈子忘不了当初自己在医院做手术,她连续照顾后累睡着时,被他现的左手腕内侧静脉被割断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