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东家伤了心脉,无力回天。”
“这些个庸医,不知道就不要瞎说。”桂一筹不屑道。
薛贵心里一喜,
“哎,我的诊箱呢?”桂一筹低着头找寻什么?
“爷爷,你的诊箱在这里呢?”桂然走进房门。
“然儿你来了,你真是爷爷的好孙女。”
不多时,桂一筹给瑾宴重新上好了药,“瑾小子这次大难不死,全仗着他的心和别人不一样。”
“哪儿里不一样?”苏攸风好奇的问。
“咱们平常人的心都长在左边,他的心恰恰相反长在右边。所以这次万幸逃过一劫。”桂一筹顿了一下,“虽说没有伤到心脉,但却伤到了肺,以后需好好将养,受不得寒。”
苏攸风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瑾宴,“到底是什么人伤的他?”
“我也不知道,我和东家分头去找人,等我回到店里,就见东家浑身是血的躺在店门口。”
桂一筹担忧的看了瑾宴一眼。
几日后,瑾宴悠悠转醒,他听着楼下的交谈声,脑子逐渐归位。
自己没死吗?
昏迷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罗大哥!他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却现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一个女人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她从水盆中把棉布拧干,走近瑾宴……
突然她现瑾宴睁大的双眼,激动道,“东家,你醒了?”
瑾宴看着巧织,想开口,嗓子干涩的却说不出一个字。
巧织满脸惊喜的跑下了楼。
不一会儿,“噔噔噔……”急切的上楼声响起。
薛贵走进房间,一脸激动的看着他,“太好了,东家你终于醒了。”
瑾宴动了动嘴,看向桌上的茶壶。
薛贵立马倒了一杯温水,扶起瑾宴喂给了他。
“罗……罗大哥呢?”
“东家,我没有找到罗一响。”
瑾宴挣扎着想下地,薛贵拦住了他,“东家,桂太医说你的伤口太深,要好好养,要是伤口裂开了就麻烦了。”
“咳咳咳……我没事,”
“东家,你好好躺着,”
“薛贵,你找到我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罗大哥不在城楼上吗?”
“东家,我是在咱们店门口现的你,没看见罗一响。”
瑾宴愣了片刻,心里疑惑不解,是谁救的自己,罗大哥呢?罗大哥,他心里的悲伤瞬间翻涌上来。
罗大哥为了救他,身异处,他却连罗大哥的尸身都保护不了,自己怎么这么无能,他眼眶一红,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不受控制的大声咳嗽了起来。
薛贵急忙又喂给他一杯水,咳嗽声压了下来。
“薛贵,你赶着马车去郊外山腰下的一户人家,把珰珠接回来,多带礼物,好好感谢那家的老伯。”
“好,我这就去,”薛总转身出了房间。
他心灰意冷的看了眼薛贵离去的背影,为什么他没死,他宁愿死的是自己,他要怎么和荷花姐交待,荷花姐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
他双眼无神的看着灰蓝色的床幔,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