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放电影似的,原来从手机上看过的“女学生扶孕妇回家被其老公强暴”、“单身女性替年迈父亲给女儿送卫生巾莫名失踪”、“女孩子扶老人家回家被拐入深山卖给五十老头生八个孩子”……
等等悲惨故事一幕幕浮现。
她怎么忘了,弱者,有时也可以是加害者!
章樟呜呜哭着,在心里大声的喊:沈绍安救救我,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呜呜爹爹娘亲,我害怕,谁来救救我……
救命啊我再也不当烂好人了呜呜呜……
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还是没有人来救她离开,她知道肯定是沈府的人被她找借口拦在寺外,等现她失踪,再回城寻人,估计她得被吃干抹净了!
正在章樟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轻轻一响,有人慢慢走了进来。
她屏住呼吸,满怀希望看向门口,却骇然现,进来的居然是个陌生男人?!
她又急又怕,拼命挣扎起来,眼泪疯了似的往下落,嘴被堵着,她就算拼命地喊,也只能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人一只手里端着一盏灯,另一只手里托着一只托盘,慢慢靠近床榻。
直到他走到榻边,隔着帐子,章樟才现这人模样有点怪,身材肥胖、面白无须……
莫非他是乔瑛儿所说的,折磨死无数少女与幼童的林总管?!
章樟惊惧地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将手中烛台和托盘放在床榻一侧的案几上,轻轻挽了挽袖子。
章樟唔唔直叫,不顾一切奋力挣扎,手腕脚踝处的牛皮筋越挣越紧,就连身上那片薄纱也皱了起来。
一只手慢慢探进帐子,来人尖细的嗓音让人听着头皮麻,“美人儿,别费劲了,乖乖听话,一会儿少吃点苦头……”
随着嘿嘿奸笑声,帐子一点点被撩了起来。
未等全部撩起,一把长刀突然从背后伸过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章樟看着帐子外面的人,嚎啕大哭。
林总管战战兢兢回过头,看到身后那张美艳绝伦的脸,顿时双腿一软跪了下去,颤颤巍巍陪着笑道:“九爷饶命!不知九爷大驾光临,奴婢有失远迎……”
沈绍安收刀入鞘,解下身上披风,别着脸随手扔进帐子,正好盖在章樟腰腹之间。接着扬起手,“啪”的一掌打在林重阳脸上,将他重重打倒在地上。
沈绍安蹲在林重阳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恶狠狠说道:“知道你今天绑来的这个女子,是什么人吗,嗯?”
林重阳跪在地上,鼻血顺着下巴往下流,也不敢伸手去擦,“奴婢不知……”
这个女子是乔知行孝敬他的。
他只是见女子生得好看,又听乔知行说她是新卖的梁州官婢,便动了留下来自己享用的心思。
“不知!不知!”沈绍安一巴掌接一巴掌往林重阳头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不知是什么人也敢往回带!嗯?!”
巴掌打在林重阳质稀疏的头上,像拍皮球一样砰砰作响,“不知是什么人你也敢碰?!你是胆儿肥了,还是活腻了?!嗯?嗯?嗯?”
砰砰连声,问一声打一巴掌。
林重阳哎哟哎哟直叫唤,哭着叫道:“九爷饶命!奴婢真的不知这个女子是九爷的人……否则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留啊。奴婢还没碰过她,九爷饶了奴婢吧,奴婢就是一个没了根的、连人都算不得的东西……九爷饶命!”
沈绍安站起身,抬起脚狠狠踹在林重阳肩头,将他踹到一旁。
随后别转着脸,从旁边扯了一床被子,兜头蒙住章樟的身子,这才面向床榻,目光尽量躲着章樟的身体,拿刀将绑着她手脚的牛皮筋给挑断了。
接着又踹了林重阳一脚,“滚出去,给姑娘拿身衣裳。你若敢把今儿这事儿说出去……”
林重阳扬起巴掌,照准自己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哭丧着脸道:“九爷放心,府里见过姑娘的,都是哑奴。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露出一个字去。”
沈绍安这才满意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