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妍总算领教到了薛离洛的‘温柔’。
他的所谓温柔,根本就是体现在言语上的,他哄了她无数遍,折腾她的行为却是不停的。
直到后半夜,她已疲惫不堪,觉得腰身都快要散架了,他这才放过她,将她锁在怀中,拥着她睡去。
翌日上午,姜乐妍从他怀中醒过来,想要翻身,却觉得身子酸痛,不禁恨恨地咬了一口他光滑的胳膊。
薛离洛痛醒了过来,见姜乐妍在他胳膊上留下了牙印,有些哭笑不得,“阿妍,你这是……”
“你这骗子。”姜乐妍磨成牙道,“不是说好了要温柔待我吗?”
薛离洛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一开始难道不温柔?”
“那后面怎么说?我叫你停,你当耳边风。”
“阿妍,这种事儿可不是能轻易停下来的。”
“谁说不能停?有几回明明可以停下来,你却又继续了。”
“谁让阿妍是我最心爱的人呢,抱着你,很难不动非分之想。”
薛离洛扬了扬唇角,低头轻吻姜乐妍的额头,“好了,是为夫不对,要不再让你咬两口解解气?”
姜乐妍:“……”
她终究是冷哼了一声,背过身不理他。
身后响起他的低笑声,“阿妍果然舍不得。”
“……”
婚后的日子如姜乐妍所想的那般,安稳而舒心。
针对薛离洛体内的毒蛛,她依照《虫草杂记》第二册上所记载的方法,每日为薛离洛施针,督促他按时服用药草。
毒蛛生命力顽强,薛离洛需每日调动体内真气,运用自身功力将毒蛛从头部一路逼至手臂,姜乐妍每每施针用药都可防止毒蛛躁动。
二人每日都要在此事上花费一个时辰,薛离洛运用真气过量,偶尔会虚弱疲惫,每到这时,卫元帅都会为他输送真气,调理内息。
医书上记载,对付毒蛛时,需有一名绝顶高手帮衬,以备不时之需,姜乐妍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卫元帅。
除了亲外公,她可信不过旁人,而卫元帅也答应得爽快,他可不愿薛离洛年纪轻轻便有个三长两短,影响了外孙女的安稳生活可不好。
日复一日,薛离洛终于在三个月后,将毒蛛从指尖逼了出来。
“这玩意儿原来真这么小。”
姜乐妍望着桌上那只芝麻大小的血红色蜘蛛,拿起医书便拍死了它。
毒蛛曾令薛离洛苦不堪言,如今取出来了,他再也不必受头疼欲裂之苦。
且值得高兴的是,由于毒蛛常年寄居体内,即便如今被逼出来了,薛离洛的血液仍带有蛛毒,他的身体也早已适应了蛛毒,蛛毒影响不了他,但依旧能够吞噬一切毒性比其微弱的毒素。
换言之,他从此算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了。
姜乐妍不禁有些羡煞。
不过,她心中更多的是欣慰与欢喜。
“阿妍,这些时日可辛苦你了。”薛离洛将她拥入怀中,轻吻她的丝。
姜乐妍回抱住他的腰身,“不辛苦,我如今可是高兴得很。”
她的阿洛,总算是解脱了。
三日后的一个中午,薛离洛与姜乐妍正吃着饭,便听下人来报,二皇子殿下驾临。
薛离洛看向大堂外走来的人,悠悠道:“殿下这个时辰过来,用过饭了吗?”
上官陌乾道:“先别忙着吃饭,我和你说正经的。太子失明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薛离洛轻挑了一下眉头,“为何这么问?”
“他防我比防贼还严,我没机会下手,那肯定就是你干的了,况且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惊讶。”
“他会有这样的结果不奇怪,但还真不是我干的。”
薛离洛一边说着,一边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夹菜,“我刚被册封侯爷搬迁府邸时,遭遇了刺杀,装货物的马车都被打翻了,事后整理,无痕说丢了一本秘籍,正是我苦练多年的啸风九式,练这功夫是要付出代价的,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甚至丧失五识。”
“我敢练这功夫,是因为我靠着服食毒蛛重塑了经脉,习武能力会比寻常武者强上许多,太子在没有任何防范措施的情况下,就贸然练习这邪门功法,他是非要跟我争个高低。东宫内有我的眼线,我早知秘籍落在太子手上了,近几个月你应该能看出他身体状况变差,偶尔还有些精神不济,这就是逞能的后果,如今他失明也是咎由自取,他该庆幸自己运气还行,没有五识尽丧。”
上官陌乾从惊愕中回过神,下意识问了一句,“那他这情况能治吗?宫中有李圣手在……”
“这不是病,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