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面露怀疑,朱元璋就把一份清单扔给了朱标,“你自己瞧”
朱标下意识接过来,瞪圆了眼睛,仔细看着,朱元璋愤怒道“大宁都司刚刚纳入版图,移民屯田,各项开支,都不是小数目,这才短短一年的功夫,怎么可能有盈余,而且还盈余了一百多万两下面的人,当朕是三岁孩子吗如此明目张胆欺君,莫非要逼着朕,施以重手不成”
老朱眉头乱挑,上一次勾结蒙古的事情,他轻轻放过,结果就明目张胆弄虚造假,果然是不能给下面的人好脸子看,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个父皇”朱标面色怪异,“父皇,据儿臣所知,这份清单的确弄虚作假了,只是不是说多了,而是说少了”
“什么”
朱元璋惊得站了起来,他怒目而视,“太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朱标仰起头,他很敬畏老爹,但不代表不敢说话,不敢抗争马皇后还在的时候,朱元璋死了个心爱的妃子,老朱让朱标披麻戴孝,结果朱标死也不干,爷俩在皇宫里追着来回跑,传为朝野的美谈
“父皇,儿臣的确没有撒谎,你,你太低估那小子捞钱的本事了”
老朱吸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他让朱标也坐下。
父子俩对着清单,朱元璋指着第一项,问道“你看,这是商税一项,怎么会有三十多万两,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没记错,不是将大宁都司的商税给免了吗即便没有免掉,三十税一,怎么能有三十多万两敲骨吸髓,刮地三尺,也不会这么多啊”
朱标笑了,“父皇,这个的确不是商税,主要是户部账目里,没有这一项,只能列在商税里这个是分红”
“分红”
“嗯”朱标道“在大宁,现了煤矿和铁矿,而且品质极佳。柳淳决定把原来白羊口的钢铁厂迁过去,针对这个煤铁矿场怎么处置,他最后决定折成股份,计入钢铁厂。”
“哦什么意思”
“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出技术,出资金,出人力,大宁土地,矿场,水源产出钢铁,获得利润之后,朝廷拿三成五,钢铁厂分六成五”
“这个”老朱是放牛娃出身,倒真是理解不了这里面的差别,“你说,他办铁厂,为什么让矿场入股,直接去买矿石不就行了”
朱标轻轻一笑,“父皇,你忘了,这小子曾经就收购了整个河北的铁矿石,弄得好些冶铁作坊干不下去,他能算计别人,自然要防着别人算计他。而且让他买矿石,他也拿不出钱,所以就拿股份应付了。”
“这么说,是这小子占了朝廷的便宜”朱元璋竖起眉头。
“也不能这么说,他把铁厂办成了,有了获利,这不给朝廷分红了三十多万两,啧啧,可比卖矿石赚的钱多多了”
朱元璋听着儿子的话,越听越不对劲儿,“他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有这些商贾之事,你怎么也清楚,你不是只喜欢读书吗”
“父皇,儿臣是,是钢铁厂的股东,理当有知情权啊”朱标说的理直气壮。
“什么”朱元璋却炸了,伸出手指,点着朱标的额头,怒骂道“你,你一个堂堂太子,怎么掺和商贾之事,你想气死父皇啊”
朱标见老爹眼睛都红了,连忙解释道“父皇,这事不怪我啊是,是徐妹妹”
“徐徐丫头”老朱愣住了。
朱标连忙道“徐妹妹跑去大姐家做客,后来不知怎么去了钢铁厂,当了账房。我看她挺喜欢钱的,担心她走歪了,就骗她说中山王在孩儿这里存了一笔银子,等她长大交给她结果就被她要了去,折成股份,投到了钢铁厂。后来钢铁厂迁到大宁,重新计算股份,孩儿手里就多了一成五的股份。”
“一成五是多少钱”
“这个孩儿也不清楚,不过孩儿,孩儿分了十五万两的红利”朱标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分了多少”朱元璋惊骇地质问“你现在有十五万两”
被老爹盯得心惊肉跳,朱标忙解释道“那个,父皇,钱是在孩儿名下,不过,不过孩儿又转投了油坊,让钱生钱这也是徐妹妹告诉我的”
朱标的求生欲太强了,什么都往徐妙锦身上推。
朱元璋气得咬牙,”好啊,徐丫头没走歪了,倒是朕的太子走歪了你立刻弄十万两银子,送去中都,别让家乡人再出去要饭丢人还有,你让那个小兔崽子,赶快进京来见朕”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