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下班早,何雨柱干脆去了趟市场,买了些质量好的花生瓜子。
昨天开全院大会闹腾得晚,何雨水要上学,偷鸡事情的结果没出来,她不敢吃那鸡,随便吃了点酱油拌饭就睡了。
今天又带了些好菜,正好煮些米饭,配合着昨天的鸡,整点瓜子花生,兄妹俩好好吃一顿。
加上他新现的灵液,也加点给妹妹尝尝。
买完东西,何雨柱左手拎着装花生瓜子的袋子,右手拎着网兜饭盒,晃晃悠悠回到了四合院。
走进中院,就看到三大爷阎富贵在浇水。
见到他手里的一大堆东西,三大爷眼睛一亮,放下手里水壶,上来就拿。
“傻柱,买了这么多东西啊,来来来,到我这来喝两口,我这有上好的茉莉高碎。”
“我让你三大妈做饭,你开个饭盒就行,咋爷俩好好唠嗑唠嗑。”
这是三大爷的老一套了,见谁手里有东西都想占点便宜。
进了他的屋子,别说饭盒了,这些花生瓜子都得少上一半。
“去去去,谁跟你爷俩。“
“啥茉莉高碎,您留着自个喝吧。”
当他不知道吗,说是茉莉高碎,就加一点点茶渣,其余的都是水。
何雨柱没理他,绕开就往里走。
这老头上辈子还行,在他困难的时候,还知道出去捡垃圾卖钱,帮衬帮衬。
不像秦淮茹整天家里蹲,逼着他一大把年纪外出打工赔笑脸,给他的儿女们赚彩礼嫁妆。
但那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这老头可没做个好人。
昨晚上还联合一大爷二大爷审问他,觉得是他偷的鸡。
因此何雨柱也不想理他。
穿过中院走入正院,又看到秦淮如在中间洗衣服。
秦淮茹好像永远有洗不完的衣服,何雨柱没打算跟她说话,想从旁边绕过去。
他现在面对秦淮如,依旧不能做到轻松淡定。
他的内心各种情绪交织,既有几十年相处的感情,又有无尽的怨恨。
加上他知道这个女人十分聪明,最擅长把握人心。
在这方面,他感觉自己像个舞台上拙劣的舞者,只要站在秦怀茹的面前,就能轻易被她看透。
她知道面对他时该说什么话,知道怎么能让他心软,让他自愿帮忙,让他出钱出力。
她知道什么叫识大体,什么叫温柔小意,知道怎么营造好名声,怎么给每个人留下好印象,能够在院子里的人情世故中轻松转圜。
但就是这样,才更让他害怕。
因为,她更加知道怎么为自己牟利。
当一切与她的利益相冲突时,那种什么大体,什么温柔小意,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自有她的计谋,如一根根看不见的钢丝,刺入他的骨血,把他耍的团团转。
这一点,还是他上辈子年至六七十的时候,才慢慢的领悟到的。
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太行了,却还要被他哄着逼着出去,去给自己以前最唾弃的那些老板打工。
就为了给她的儿女们赚钱用。
一开始说是她的孩子们要结婚了,需要房子,需要钱。
再后来是她的孩子们生孩子了,她的孙辈们长大需要钱,读书需要钱。
谁都需要钱,都要他出去赚钱。
可那时候,棒梗他们几个已经三四十岁了啊!
那么大的三兄妹,不但不往家里拿一点钱,还要他这个年迈的继父去给他们赚生活!
可怜他的亲生儿子何晓,从小他就没有对他多加关爱,长大后不但没有给儿子钱,还要儿子跟着他一起补贴寡妇!
他恨啊!
现在,再面对秦淮如,那些记忆又都涌上来,让他的心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