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锦不言,行迈霏霏的向无极庵走去…。
………………。
柳若锦进入庵房之内,望了望床榻之上尚未苏醒的我,缓缓来到方桌旁,看到杯盏之下压着一封信,这是父亲故遗名给她留下的,读着读着,她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当读到:‘我知你深爱郭明轩,望他能够早日好起来,与你快乐幸福的生活。’之时,柳若锦不禁一阵冷笑,将手中的信,重重拍在方桌之上,喃喃道:“快乐幸福的生活…我是爱明轩,可我又何尝不需要父亲的爱……母亲,您在天上,可知女儿心中的痛苦…”柳若锦抬头嚎哭了起来…。
“掌门,不好了掌门,昨夜带人围攻我们无极庵的那个人又来了…”门外一尼姑拍门喊道。
柳若锦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走出了庵房,只见萧未遇蓬头垢面的站在庵房之外,他见到柳若锦后,立即跪了下来,颤声道:“若锦,我错了。我不该听应萧索之言,只怪我执念太重。若锦,原谅我,好吗?你随我一起回到苍琼阁,我们还像小时候一般,好吗?”
柳若锦不答,却眉头紧锁,注视着萧未遇。随后,她转身走进庵房,把方桌之上的杯盏拿了出来,放在地上。她迟疑片刻后,狠狠的将自己的右手食指咬破,又用左手用力的挤压着…
“若锦,你做什么?”萧未遇欲站起制止。
“别动!”柳若锦厉声道。
“掌门,你怎么了?”妙真小师父疾步而至,扯下衣角,为柳若锦紧紧绑住了右手食指之上的伤口。
“师哥,我的血能解‘腐血碎骨丹’之毒,你快快喝下吧。”柳若锦拿起地上的杯盏,缓缓得走近萧未遇,道。
“我喝,我喝…”萧未遇满脸堆笑,接过杯盏,一饮而下。
“师哥,你既然喝下了我的血,你、我之间就再无亏欠,你虽对我用情至深,但我也救了你一命,你走吧。”柳若锦转身走进庵房,道。
“不,若锦,你陪我回苍琼阁吧,我定好好待你。真的,若锦,和我回去吧…不然,我就跪地不起,直到你答应为止…”萧未遇脸上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寥落神色,连续道。
“妙真小师父,麻烦你为我师兄准备些斋饭。他要跪,还是要走,都随他,你们都不必理会。”柳若锦关上了庵房的门,道。
“是,掌门。”
………………。
翌日,萧未遇仍跪在庵房之外,不肯离去,柳若锦无视着从他身边来回经过,收集着故遗名留下的药方之上的药材,并为我连续熬煎,喂我服下…
又过两日,萧未遇瘫坐在地上,目光无神,依旧不愿离去…
晃眼之间,三个月过去了,萧未遇在庵房之外,徘徊不断,每每见到柳若锦都欲言又止,呆愣着望着她来来往往…
“妙真小师父,庵中可有懂得医术之人?”柳若锦望着微微凸起的小腹,低声道。
“掌门,我略懂医术,怎么了?”妙真小师父,忙道。
“妙真,你我也相处数月有余,我也不对你客气了。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是不是怀孕了…”柳若锦满脸羞涩,道。
“掌门,您确实有了身孕,这孩子是?”妙真为柳若锦搭了搭脉,柔声道。
“是我和明轩的…一个月之前,我已察觉身体有异样,只是不敢断定。如今,看来是真的…”柳若锦,低下头,略带微笑,道。
“恭喜掌门,您日后定要好生休养,多进些饭食。”妙真,嘱咐道。
“嗯,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我只想好好的为明轩生下这孩子。如今,明轩还未苏醒,不便让我师兄萧未遇知晓,免生事端。你为我准备两个高凳子来,以后,我从庵房内的另一侧窗口处进出。也许,师兄良久见我未出门,以为我绝情不见于他,他反而能死心离去…”柳若锦若有所思的道。
“是,掌门。倘若,你师兄硬闯呢?”妙真追问道。
“应该不会,从他刚到无极庵之时的状态上看,他的功力应该所剩无几,走路的姿势明显与之前不同,我想,你们应该可以拦住他。”柳若锦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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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春去夏至。整整一个春天都没有见到柳若锦的萧未遇,内心越焦急起来……
“小师父,你们掌门呢?”
“小师父,你们掌门在庵房中是否出事了?怎么许久未出?”
“小师父,让我进入庵房看一看你们掌门吧,她已经许久未出来过了…”
面对萧未遇的连续询问,无极庵内的弟子们,如同早已商量好了一般,不作任何回答。
萧未遇像了疯一般,在庵房外来回走动,时时向房内探去,却每每都被守护在房门之外的庵中弟子拦下。
他一时按捺不住,欲强行闯入庵房之中…